“我朝乃清明盛世,大臣进谏,实属本职,赵大人张口闭口就要杀人,谁还敢在朝堂上说真话。”相宰赵季良说道。
“我等为皇上,尽心竭力,何罪之有?”众多大臣出列附议。
“诸位爱卿,朕知道汝等的拳拳之心。”皇上说道:“话说回来,打仗之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吃苦的,受累的,还是老百姓。”
“朕不是怕打仗,是思虑值不值?”皇上在龙椅上,振振有词地说道:“我朝建国不足四年,以前,兵荒马乱,百姓流离失所,如今,上天托命于朕,当以体谅百姓疾苦为重,止兵休战,铸剑为犁,让百姓安居乐业,吐蕃乃我邻邦,这次触犯我边境,后未再兴兵,我蜀国何不再等一等?之前之事,或许是一小部吐蕃人所为,不是吐蕃国王的本意。”
“皇上,何不派人出使吐蕃国,问明情况,再行定夺。”赵廷隐说道。
“众爱卿,议议,此计可行否?”皇上说道,于是,朝堂上一阵“嗡嗡”声响起,大臣们转而讨论出使吐蕃国之事。
(三)
刚才,赵季良出面维护李仁罕,赵廷隐装作很生气,实则两人唱着双簧,李仁罕和张业的关系,整个朝堂都知道,为麻痹李仁罕,两赵时不时地闹出一点矛盾,以扰乱李的心智。
两日后,中郎将果真找到了与梅永平交好之人,此人叫江兴,在昭武军中任掌书记,两人皆是秀才出身,老家在维州,两人同上县学,同时考上秀才,前朝动乱后,尚武轻文,像他俩这种秀才,还不如种庄稼的农民,空有才学,无法施展,导致生活困苦。
他俩先在前蜀王建的军中任掌书记,混得一口饭吃,前蜀灭亡后,两人投靠时任昭武节度使的谢黄,后梅永平被张业发现,出任张业的幕府。
两人常有书信往来,江兴沉稳实在,只想在乱世中苟活,而梅永平长于算计,总想出人头地。
中郎将韦安康,带着皇上的口谕,去了谢黄的军中,趁机接近江兴,从他嘴里套出梅永平酷好字画,听说他手里,保存着先辈留下的柳公权的字,无事时要拿出来,临摹观看。
皇上听说后,告之费真,他知费真也极好柳公权的字,岳丈给她的嫁妆里,就有两幅,她常常拿出来临摹。
费真慷慨解囊,把柳公的一册真迹拿给皇上,说:“孟哥哥,可想好了?怎么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