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馆，地下室。

吴桂更加木讷了。

吴三却很激动。

“小姐，小姐我错了，我愿意以死谢罪，放我孙子出去，他还年轻啊！”

李青鸾不为所动，只因为对方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季平安的想法是这样的。

不日他将见到钱学义。

如果钱学义不配合，有没有可能用蛊虫控制他？

所以才想见一见这对爷孙。

“吴三，你也不要嚎了！”李青鸾板着脸，“若不是平安觉得你们可能还有用，你们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是是是。”吴三一迭声说道，然后目光炙热地看着季平安：“姑爷，但有差遣，决不推辞。”

听到这个称呼，李青鸾决定让这对爷孙多活一个星期。

季平安想了想，这才开口：“我想让一个人不要说谎，我想知道当时的实情，你有没有办法？”

“有有有。”吴三求生欲超强，“姑爷，噬心蛊就能做到，当你控制他的一刻，他不可能对你说谎，你问什么，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季平安点点头：“你现在有这玩意吗？”

“暂时没有，但我可以培养。”

“需要多久？”

“十年八年。”

“嗯？”

“三年五年！”看到季平安依然皱眉，吴三急了，“姑爷，不能再短了，真的。”

“那你先培养吧！”季平安觉得如同鸡肋。

“姑爷，大小姐，我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能不能让让我孙子出去，哪怕回到家乡，他还年轻，这样下去就毁了呀！”

“吴三，当你做出那件事的同时，你们两个人就是不成功便成仁。”李青鸾冷笑，“若非平安，我们父女现在又是怎样的下场？”

“大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失去自由。”

“吴三！”季平安适时开口，“会咬人的狗不叫，你孙子就是这样的，所以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能让你们活着，已经是主家的恩赐，不要想得太多。”

季平安一席话，让吴三一颗心直往下坠，当场面如死灰。

孙子吴桂便是他的希望，这些天，他都是靠着希望活着，如今希望破灭，他无力的委顿在地。

恰在此时，季平安再度开口：“吴三，只要你好好做事，我未必不能给你们自由。”

“当真，姑爷，你可不能骗我们！”吴三眼中再次放射出希望之光。

“自由也是相对的。”季平安淡淡地道：“对于某些人来说，信任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所以我会用自己的手段，将你们的生死掌握在我一念之间。”

“当然，这是后话。”

说完，便拉着李青鸾离开。

只听吴三在后面大喊：“姑爷请放心，老奴必定在最短的时间里培育出噬心蛊——”

相对的自由也是自由啊！

地下室暗无天日，他们都快长毛了，而且还有有一顿没一顿的。

他们太渴望看一眼朝阳和天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