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伯有所不知,我有朋友在这当领班,价格优惠到无法想象,不信您问周灿姐。”
周灿大笑,“爸,您就好好享受吧,为了今天这顿早茶,苏瑾不知找了多少人,花了多少冤枉钱!”
苏瑾讪笑道,“好尴尬啊,周灿姐,你干嘛要拆穿我?”
周德厚拿起筷子,给在座的每一个人夹了一块肴肉和几根姜丝,然后放下筷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柳湄道,“湄湄,还记得你小时候有次放暑假,我带你在街头吃豆浆油条吗?”
柳湄一笑嫣然,“当然记得,那天早上周灿睡得太死,我怎么拖她都拖不醒,等我们吃过豆浆油条回家了,周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然后就嚎啕大哭,一整个上午都耍无赖,不肯起床。”
包间里爆出一阵哄笑,快活的气氛四处荡漾。
苏瑾给周德厚和徐爱玲舀了一碗燕窝银耳羹,“周伯伯,伯母,先喝点燕窝羹,润润心肺吧。”
周德厚边吃边道,“既然叫我们伯伯和伯母了,那就是家里人,以后不许再这么见外。我刚才跟柳湄提她们小时候的趣事,就是告诉你越随意越好,我还真特别回忆过去的豆浆油条。”
周灿接过苏瑾递过来的燕窝羹,笑道,“我爸好贪婪啊,吃了这一顿,又暗示苏瑾下一顿了!”
包厢里再次哄然大笑,苏瑾心里的一丝拘束荡然无存了。
周德厚向苏瑾招招手,“小苏,你坐到我身边来,把事情好好给我讲一讲,你们都随便些,敞开肚皮吃,这么多好东西,千万别浪费了。”
苏瑾于是坐到周德厚身边,把自己这段时间观察到的反常情况,从罗小曼皖南之行爽约,到蒋子文被刻意安排在迎宾馆综合办,到有意支开迎宾馆一把手朱华庆,到粮食码头项目融资充分放权给权玉冰,再到最新发现的协和资本、大晟信息的真实来历,一五一十向周德厚做了详细的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