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东西挺不错啊,价格不低吧?”
苏瑾装作难为情似的抓了抓耳朵,“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是嘛?”郁慕远斜睖着他,眼底满是质疑。
苏瑾道,“这是我参加书法比赛获得的奖品,郁书记,向您报告一件事,我也是省书协会员,书协茅生剑主席是我的老师。”
郁慕远吃了一惊,视线从上往下一直看到苏瑾的肚脐眼。
“小苏你可以啊,年纪轻轻居然就在书法上达到这么高的成就?”
苏瑾道,“书记您过奖了,可能主要是沾了我老师的光。”
郁慕远放下砚台,做了个手势,“坐。本来我就想找你聊两句,正好你来了。”
苏瑾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仍然是小半个屁股搁在座面上,腰杆挺得溜直。
郁慕远抬起一只手,向背后指了指,“既然你师从茅老师,也是同道中人,那你看看这幅字怎么样?”
尼玛,老郁开始考验自己是不是水货了!
其实苏瑾一进门就留意到这幅字了,只是没空细看,这时便抬头打量。
这是一张横幅,上面写了四个大字:逸豫亡身。
苏瑾看得很专注,郁慕远也不催他,好整以暇的把玩着那方砚台。
良久。
苏瑾道,“这四个字应该是出自欧阳修的《五代史伶官传序》,原文是: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下半句的意思是,一个人如果贪图享乐便会毁了自己。”
郁慕远大幅度的点了点头,“字,说字!”
苏瑾看了一眼这幅字的用印,笑了笑,接着道,“郁书记,您这幅字笔势连贯,一气呵成,整体气象圆融饱满,雄厚恣肆。我的字比您差太多了,远远达不到您这个水平!”
郁慕远莞尔,“你应该知道我想听什么,毛病,挑毛病!”
苏瑾心头苦笑,这不是为难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