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赐予它们新生的河伯大人,水族们自然充满信心,什么治安不好、士兵作乱,根本不可能威胁到它们心中无所不能的伟大河伯。但如果什么事都让老大亲力亲为,那还要它们这些做小弟的干吗?无论是因为感激、爱戴河伯,还是为了体现自身的存在价值,水族们纷纷请命。
赤甲道:“河伯大人,我等留守春城,本是为了守护水库。大半年来,水库安全无虞,继续留守似乎并无必要,趁着这次去缅甸,我等春城水族可以顺路入海啊。”
“河伯大人,我们想早日入海啊!”赤甲重复了一次,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廖学斌一愣,毕竟是第一个手下,他对待起来也会有所不同,连忙问道:“你们想入海我是知道的,不过你如此情状,又是怎么回事啊?”
“河伯大人,我被鄙视了……”
鄙视?谁鄙视谁?廖学斌心中一转,半是猜测半是明悟地问道:“该不会是斑甲吧?”
“正是那个混蛋!”
赤甲声泪俱下地告状起来……船山和春城两地水族之间难免有所竞争,不过以往,两地水族无法交流,自然无事。而随着水族的学习不断进步,当廖学斌确认这些家伙不会再用手机来骚扰他后,终于解除了使用手机的限令,像之前军训关禁闭时,廖学斌就曾通过章壬章癸为中转,和申城的鱼芷薇短信聊天。
而在平时的休息时间,两地水族也常常用手机短信来联络感情。当然,所谓的联络感情,是龟丞相玳瑁出于团结两地水族的目的,而倡导的活动,多数水族都执行的很好,但总有个别刺头,比如斑鳖斑甲。
“河伯大人,你猜斑甲怎么说?”
“它说,它们遨游大海,是‘海军’,我们困居内陆,是‘水军’,人类历史早已证明,水军是落后的、跟不上时代的,必然被海军取代和淘汰的……”
“它又说,大海无边无际,龙牙湾水库不过30亩20万立方,连湖泊都算不上,只能算池塘。人类有‘坐井观天’一语,我们困居池塘,焉知大海之大,便是‘坐在池塘幻想大海’。”
“它还说……”
“嗯哼。”章壬咳嗽一声,插入道:“河伯大人,我觉得可以治斑甲以大不敬之罪!”
“咦,怎么说?”
廖学斌不由有些好奇,要说斑甲的话语,不过是显摆,是刺激赤甲,最多算是破坏内部团结的罪名,关几天禁闭就是,怎么到了章壬口中,成了“大不敬”,这可是古代刑法“十恶不赦”中的第六恶啊,放在古代是要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