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这水库毁了,水产公司亏大发了,哪来钱发加班费?我隔壁邻居的小舅子就是里面的员工,说因为巨亏,要大裁员,凡是今晚不来听的,不鼓涨的,会立刻裁掉,而且5月份的工资都拿不到。”
人群之中,廖学斌不由一笑,也不去多听这些人的抱怨,悄然间开始调水。
“啊,没了,没了!”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还没演讲完毕的沐振华略有些恼怒,看了眼已经彻底干涸的水库,又觉得堵得慌,这亏的都是他的钱啊!用力咳嗽一声,沐振华正要继续演讲,忽然稀里哗啦,下雨了!
廖学斌河伯的下雨能力是小雨,但把一场小雨压缩到短时间内下完,也能有些大雨的声势。沐振华的秘书连忙上去打伞,一些官员的头顶也很快出现雨伞,但被叫来听演讲的工人和村民们,也不会人人事先备好雨伞。工人们害怕扣工资,只好忍着,农民们却立刻叫嚷着散走了。这边这个村的村民虽然给王村长面子,但面子是有限的,万一淋雨淋出病来,感冒也是要花钱的!
人数最多的农民跑光了,场面顿时变得稀稀拉拉,沐振华恼火地咒骂一句,骂完又想说些下雨了,大家早点回去,注意身体之类的冠冕堂皇话语,却忽然呆住了。不但他呆住了,干部、学者、工人乃至还没走远的村民们都呆住了。
因为刚才沐振华下意识地咒骂时,手上的麦克风并没有关掉,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他妈的,赶着去投胎啊!”
领导也是人,是人就会说脏话,有些人习惯了,甚至成了口头禅,又有些人随着学识修养的提高,会有意识地控制。但刚才沐振华正在恼怒,又以为自己低声骂一句没人听到,便下意识地放任了。
寂静了大约十余秒,村民们猛然爆发出咒骂声,便是干部、学者、工人们,也有流露不满的。乡村干部急得满头大汗,赶紧分散下去,或劝阻或喝止。
沐振华跺了跺脚,下台走人了。至于善后,他也没有操心的必要。像电视台的记者,肯定会剪辑处理的;至于会不会有人到地方论坛上发帖,秘书自然也会和有关部门打招呼的。
但他刚走几步,却又顿住了,因为有人在大喊:“这水库里好像有几个箱子!”
最后这八十万立方米的水量,虽然当场就被廖学斌以降雨的形式返回了这片土地,但分散开来,回流入水库的却不多,在周边灯光的照耀下,水库底部也只有几个水洼,干涸的湖底看的清清楚楚,确实有几口箱子,而且看样子,是比较老旧的箱子了。
“这……该不会是什么宝藏吧?”
七里桥水库,是在一个半天然水库上扩建的。原本的半天然水库,几十上百年来一直没干涸过,所以下面的箱子,还真有可能是前人的宝藏。便是人群中的廖学斌都暗叫一声可惜,下次抽光别人水库前,一定要让小章鱼或者其他水族下去看看有没有宝箱,但现在吗,众目睽睽之下,却是没办法了。
沐振华大概也想到了宝箱,要是里面装的都是金银珠宝,看那几大箱,倒也是一笔巨款啊,至少可以弥补一些损失。虽然按照有关法规,如果真是古人的宝藏应该归公,但沐振华完全可以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