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水库实际总负责人的赤甲也报告道:“河伯大人,金虎斑鱼在稳步成长中,饵料鱼虾也不成问题。”
廖学斌在寒假前几乎每晚都运来几百斤小鱼小虾,如今这些小杂鱼们也形成了生殖循环,可以给水族、龙鱼、刀鱼、金虎斑鱼们提供足够的食物。
剩下的便是刀鱼,这二十条刀鱼本来就处于繁殖期,只是因为环境改变而中断产卵。刀鱼的人工养殖目前还处于研究阶段,没有真正的成功记录。不过廖学斌这处龙牙湾水库,是他河伯的直属水域,满足刀鱼所需的环境,或者强迫刀鱼适应现在的环境,都不是太大的难题。
趁着值夜的张小军没有注意到,廖学斌悄然潜入水中,便如当初金虎斑鱼一样,刀鱼开始了产卵。唯一不同的是,金虎斑鱼是沉降型的鱼卵,而刀鱼产下的,则漂浮于水的上层。廖学斌又分派了多个虾兵蟹将下去,震慑水库中的各类鱼虾,以免它们吞食鱼卵。
一切完毕,廖学斌正要准备离开,赤甲又有话说了:“河伯大人,我想再拿一次收音机。”
“咦,现在都有手机和电脑了,收音机应该淘汰了啊。”
“是该淘汰了。”赤甲手里还抓着第二台收音机呢,“但作为我们龙牙湾水族学习运动的重要器材,它承载着我们的学习历史。我从收音机中听说,人类是有各种纪念馆、博物馆的,所以我想把第一台收音机也拿回来,因为它有着历史性的纪念意义,将来我要开一家水族新文化运动纪念馆,告诉子孙后代,我们小龙虾队和青蟹队就是从一台收音机开始崛起的。”
廖学斌不由有些赞赏,不过水族们固然是他的属下,那边的也是他的乡亲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一边去偷另一边的东西,总觉得怪怪的。幸好收音机不算什么贵重物品,廖学斌沉吟一下,便道:“那你就偷走吧。”
赤甲立刻义正言辞道:“河伯大人,不是偷。”
廖学斌不由失笑,你拿走属于别人的东西,怎么就不是偷了?赤甲你被孔乙己毒害了啊!不过这种小事他也懒得计较,当即驾车离去。片刻之后,水库边上响起张小军愤怒的咆哮:“该死的小偷,太过分了,至少还一台给我啊!”
廖学斌出了水库,看了下时间,现在也不过十一点多,今晚还赶得及下一场雨。从年初五到现在23天,东森省乃至西南诸省的旱情没有丝毫缓解的迹象,既然他已经回来了,每晚的降雨便会再度开始,成为例行任务。
不过再次降雨,他却不想远赴元江水域取水,廖学斌已经有了目标。当初池大南将水库转租给他,可是不怀好意的,虽然池大南的希望落空了,但廖学斌还是记仇了。再加上池大南的水库也是六水集团的外围供应商,反正要对付六水集团,便一举两得好了。
且说这晚恰是池大南生日,晚上约了几个老同学,在新亭乡水库那边胡吃海喝,晚饭接着夜宵,到现在还没散场。他们或是吹嘘或是诉苦,说着近年来彼此的发展和遭遇,渐渐说到现在的旱情,无论人品好坏,对这场百年难遇的大旱都是深恶痛绝的。
“老唐,这旱情到底啥时候有个头?”池大南虽然得了六水集团一些干股,足以衣食无忧,但水库养殖还是要继续做下去的,旱情对他的水库多多少少有点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