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胡扯淡吗?”
“斌子哥、斌子哥,我们相信你。爸爸,斌子哥和我们保证过,肯定能找到水的。”
“小孩子一边玩去。”
“是啊,这一口井打下去,万一打不到水,就亏大了啊。”
打井这行当,不管最后出不出水,都要收钱的。一般浅水井也就几百块,但像现在的旱情,村民们琢磨着要想打出水,肯定都是深水井,那就要几千,有的甚至几万!这两年大旱,上面是拨下来专门的补贴款的,但之前打了几口没出水的井,便都用掉了,后来几次打井,还是村里集资的。若是两年前,清水村虽然偏僻,但靠着养鱼还是能赚钱的,但这两年下来,大家的钱包就瘪下去了,后面那几次已经亏了不少钱了。
廖学斌大声道:“诸位叔伯,这口井如果不出水,钱算我头上。”
他现在才了解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至于风水堪舆不过是他急中生智,他根本不懂阴阳五行那些东西。
“胡说!”陈宝国呵斥了一句,抽出一根烟,不声不响地吸掉小半根,才发话道:“学斌一个后生,没有让他垫钱的道理,我垫着吧,我明天去县里把打井队请下来。”
老张叔道:“都是为了村里,哪有让个人垫钱的道理,我看还是照旧,大家集资。村长你去县里和乡里再多跑跑,看能不能再要些补助?”
有陈宝国、老张叔带头,村民们也不再多说,毕竟都是乡里乡亲,都是为了村里,大家也都对廖学斌知根知底,而且实在是被旱情逼急了,就信这一回吧。
县里的打井队下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正在县里考察的东森大学地质系老教授张胜,以及张老教授的几个学生。
看着预定打井的那块荒地,张胜皱眉道:“我说你们清水村,就算急着找水,但也不能浪费钱啊。”
陈宝国陪笑道:“张老,我们这不也是没办法吗,而且说不定机器也有误差呢。”
上次正是这位张老教授带人来探水的,老教授只是指导,真正操作探水仪的,是老教授身后的那几个学生。其中一个学生满脸不快,问道:“这次你们又是找的哪家探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