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儿答应一声出了偏厅。
张夫人笑着说“胡大人,老妇前些日子见到袁娘子,她搬到正南坊单独过活。”
“我自袁泽林抓走后,还未见过她”胡灵儿说“想必袁娘子现在过的很是舒心。”
“袁娘子纵有千般不是,你一个晚辈也不可在背后议论”话落,张巧儿与王清婉进来。
胡灵儿站起来拱手道“王娘子教训的是。”
“清婉,你错怪了胡大人,是我先提的话题”张夫人说“我觉得袁娘子与王大夫的和离,不像是袁娘子讲的都是王大夫的错,所以好奇想问他俩究竟因何事和离。”
胡灵儿笑笑说“这事夫人若想知道,我倒可以讲讲,请问王娘子,这几个字您认得是何字吗?”
王清婉接过纸看着说“黄帝八十一难经秦越人。”
“什么意思”胡灵儿眨巴着眼问。
王娘子说“这是一本医书名叫《黄帝八十一难经》,你在学医。”
胡灵儿叹着气说“那是我师父的医书,上面写的都是大篆,这样认字得何时才能认完。”
张巧儿说“你拿医书来让我二姨帮你写下来。”
“不行啊!那卷书我师父宝贝着呢?我回去与师父商量后,再来请教王娘子”胡灵儿说“夫人的问题,我倒可以讲讲我知道的经过。”
胡灵儿就把老王大夫与袁泽敏之间和离的事讲了一遍。
“你站在你师父一方,自然会把过错推在袁娘子身上”王清婉听完说道。
胡灵儿说“王娘子,我师父与袁娘子的过往,我做为晚辈只不过转述师父的原话。您同情袁娘子的遭遇,但也要分辨是非对错才是。不过我还是要讲一句,我师父在回乡途中所遇之人,是镇抚司衙门的上官,再者镇抚司衙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家世不清白根本就没资格进入锦衣卫,更别提进入镇抚司。”
“清婉你这么说有失公允”张夫人说“你平时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呢?”
胡灵儿与张巧儿在张夫人说王清婉时,俩人已经退出偏厅。
张巧儿说“胡大人对不住,我二姨平时不这样讲话,现在这样肯定是被那个姓贾的人伤到了。”
“没事,天不早了我先告辞,以后有空咱们再聊”胡灵儿离开张家去宣南铺子。
张夫人在俩人退出后又说“我知道当年的婚事委屈了你,可你不能对人家姑娘说这种话。”
“我看不惯只要是和离都是女人的错”王清婉辩解道。
“姨姐又听谁私下嚼舌根了”随着话声走进来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他有一双深邃的眼睛,脸庞上刻着岁月的痕迹,流露出一种沉稳与内敛。
张夫人叹着气把胡灵儿来访的事讲述给自家官人听。
张易新听后说“这个胡副千户讲的事我也略知一二,王金升孩子的事是真的,姨姐你这事上错怪人家姑娘了。”
王清婉一愣说“这世间还有如此心狠的母亲。”
“这事咱们几人知道就行,万不可外传”张易新说“这个胡副千户提出两个建议,圣上私下对她赞不绝口。”
胡灵儿来铺子时,朱娘子正算着账,见她进来连忙站起来问“姑娘可曾用过饭。”
“我回家后再吃饭,唐海玲母女的事,你如何看”胡灵儿问。
朱娘子说“姑娘,你以后身边也要跟个跑腿的小丫头,以后有吩咐可让小丫头传信。”
胡灵儿想想说“唐海玲若是愿意,就与她签下卖身契。”
“姑娘,奴婢愿意”唐海玲拉着孩子从后门进来说“大妮七岁,小妮四岁,求姑娘给她俩赐个名。”
胡灵儿说“就叫唐连翘、唐半夏吧!以后由朱管事调教。”
唐海玲拉着俩孩子跪下磕了三个头,不断的说“谢姑娘赐名。”
胡灵儿从包里拿出图样给朱娘子,让她安排人做。
到家后屋里冰凉,胡灵儿点着炉子,自己去厨房拿了一把干面条,煮了碗清汤面。
“姑娘”隔壁传来赵乙的声音。
胡灵儿出去问“何事。”
赵乙从墙头冒出脑袋说“郎君有事暂时离开,让小人告诉姑娘一声。”
胡灵儿嘟囔道“你家郎君离开告诉我做甚,我又不是他的家人,多此一举。”
“姑娘,可是有话让小人讲与郎君听”赵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