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儿说“就是我告诉您的那个意思。”
老王大夫有些气急的说“为师是问同知大人怎么知道的。”
“师父,这我哪儿知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同知大人说袁泽林判了流放并没收家产,还说袁泽敏就是因为攀上李锦良才敢掌掴我”胡灵儿只挑了这几句话告诉老王大夫。
老王大夫神色严肃的问“袁泽林的事是真的。”
“师父,这是同知大人讲的,应该错不了”胡灵儿说“具体的事情同知大人没讲,就讲了几句。”
“你回去吧!我知道了”老王大夫坐在椅子上不知想些什么。
胡灵儿看着他的表情猜测着问“师父,不会袁娘子去找过您吧!”
老王大夫说“找过,让我托关系救出袁泽林,袁泽林怎会判的如此重。”
“师父,我先回了”胡灵儿说完悄悄的离开。
申初,拉禄米、大白菜的锦衣卫回来。
张茂和吴书同冻的跟鹌鹑似的缩着脖子。
“不是说有炭吗?怎么没见”胡灵儿问。
吴书同说“在炭厂呢?待会去领条子,自己去炭厂拉。”
“大白菜每人十颗,可别嫌少,就这还是跟兵部的家伙动手硬抢回来的”张茂说着当时的情景“他妈的,兵部那帮兵痞,去的晚还想白占咱们砍的白菜。北镇抚司的那帮人也不是好惹的主,挥着拳头就冲着领头的一拳,打的那孙子鼻子开花,鲜血直流,这才镇住兵部的那些兵痞。”
胡灵儿说“为了几颗白菜打架值得吗?”
“值得”三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郑宥德说“胡副千户,你来的晚有些事你不知道,这白菜是要各个衙门自己去地里砍,兵部以前就有这习惯,等别家砍下白菜后他们强抢装车拉走。咱们不在他的管辖区内,所以他只要敢伸爪,咱们必定要给他断了。”
“先动手打人总归是不占理”胡灵儿说“兵部会告状吧!”
吴书同说“告就告,咱们镇抚使可不是吃素的。”
有校尉过来通知领月俸,四个人一起去户室。
胡灵儿在花名册上签名领了六贯钱,听见外面有人跑动的声响。
排队领月俸的队伍也乱了,打听消息的校尉回来说“清江王的三郎君带人来抢白菜。”
张茂说“李怀钰,他是什么意思,还跑到别家衙门抢白菜,走去看看。”
张茂义愤填膺领着人去北镇抚司院里。
胡灵儿傻傻的跟在后面,想问李怀钰是怎么回事,都没人搭理她。
胡灵儿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手持兵器冲进镇抚司衙门。
两方人员剑拔弩张的对峙,梁谨言对面站着个面容白皙,眉目如画,长眉入鬓,鼻梁高挺,散发出不羁的年轻人。
“李怀钰,你是要造反吗?本朝至今还未出现手持兵器冲击镇抚司衙门的事,你是要做这燕朝第一人”梁谨言手扶在刀把上问。
“梁谨言,你不用给三爷挖坑,咱们是守法的人,咱们上门是来讨要说法,你的人为了几颗破菜打伤爷的手下,那就识相些把菜交出来”李怀钰抬高下巴说道。
梁谨言说道“本官若不交,你要如何,既然入了衙门便是我的,想要回去简直是妄想。李三,我劝你赶紧退出,这里是镇抚司衙门,不是随便什么阿狗阿猫都能来撒野的地儿。”
“梁二,你抢了菜还有理,今天不交出来,你们谁也别想出这个门口”李怀钰握着棍子在地上猛戳了一下。
梁谨言的脸色猛的沉下来说“来人,拿下这群擅闯镇抚司的狂徒,既然不想走,那就去锦衣卫狱。”
梁谨言身后闪出几人,冲着李怀钰抓去,李怀钰喊道“来人,给我打。”
两边人员开始混战,奇怪的是都用手搏没有动兵器。
胡灵儿拽拽吴书同的袖子问“老吴,这李怀钰是做什么的,清江王又是谁。”
吴书同拉她到一边说“清江王李硕与当今是堂兄弟,这李怀钰是三子,现如今是兵部员外郎。”
“那梁谨言对上他岂不是要吃亏”胡灵儿看着场上的打斗接近尾声问道。
“梁千户是镇南侯二子,他俩从小就不对付”吴书同说“对上也是李怀钰吃亏。”
胡灵儿看了一眼吴书同问“你认识他们,老吴你的家世也不简单吧!”
“某可不敢与他们两位相比,自古嫡庶有别,某是镇西侯吴勇的庶子,按照惯例庶子成家分出去单过,在外行走不得仗侯府的势,所以某就是镇抚司衙门的一名总旗”吴书同说“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