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儿说“这个可以做的更精致些,木簪我可以让人做好送来。何艳你记好账,这木簪卖十文一只,每卖出去三只,给杜小草提一文钱。你们谁能制出更好的头花,我也同样会给你们提钱。”
“东家,做衣服成吗?”冯月娥问。
胡灵儿说“我这铺子不做衣服,但以后会做一种里衣,等蔺掌柜进货来再说。周兴、何盛把鸡蛋的账拢好给我,我算好给你们发月钱。天不早了,关好门窗都歇着吧!”
回家后在纸上写好每人的月钱数放包里。
第二天上衙,胡灵儿被张茂请到人事局的公房,听他讲李锦良案件的一点消息:飞贼李锦良原来叫李锦亮,是川人,李锦良确有其人,这个李锦良是飞贼冒名顶替的。
几人都伸着耳朵听张茂往下讲,结果没下文了,郑宥德说“你就探听到这些啊!还不如不讲呢?”
张茂很认真的问“你们就没从这里听出些什么意思来吗?”
胡灵儿说“按说不应该能假冒的了,每个考生报考前都有画像、籍贯住址、血亲三代的姓名、还有书院先生的保荐,除非俩人之间另有隐情。”
张茂一拍大腿说道“胡副千户你与我琢磨的一样。”
郑宥德说“要真是如胡副千户所讲,这事牵连就大了。”
几人听了都点头表示同意这说法。
“胡副千户,外面有人找”侍卫在外面喊道。
胡灵儿出去后见是田恒有,惊讶的问“田伯,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就是来跟你说声,院子盖好了”田恒有说“何昌泰兄弟俩一起跟着来的,我把他们送到你铺子里了。”
胡灵儿听了才想起来还有这事,笑着说“我都忘了还盖着院子呢?这次真是劳烦田伯您呢?盖院子的银钱够么!”
田恒有从袖袋里掏出张纸说“这是盖房花费的单子你看看。”
胡灵儿接过来看着说“田伯,您等下我去给您拿银子。”
“灵儿,银子不急”田恒有说“我听何昌泰讲,你的铺子是做针线活的,能不能让二丫也来学学手艺。”
胡灵儿想想说“田伯,针线上的人已经够用,等过阵子布料进来,让二丫来布庄卖货,你看如何。”
“行,那就让你费心了,我这就回去告诉你田婶”田恒有说完就走了。
散衙后,她回家抱着个小箱子去宣南铺子,何昌泰何盛泰正与周兴、何盛说话。
他俩见胡灵儿进来,立即站起来行礼“东家,小人是来跟您禀报院子已经盖好,大豆、红薯、玉米都放在新院子里。”
“何艳,从账上支钱称些熟食回来添菜”胡灵儿吩咐完说“坐下说话,地里的菜长的怎样。”
“回东家,菜长的甚好,那位秦大人还是经常去地里看小麦和菜长的如何。”何昌泰恭敬的说道。
“秦大人问什么话,你们知道的就讲”胡灵儿说“既然你们哥俩来了,领着月钱,明天让何盛送你们回去。”
从包里拿出纸来,打开箱子说“这是从七月份到十月份的月钱,何艳他们几个的月钱七、八两个月每月按一百文,从九月份来铺子后按每月二百文发。我念着谁的名字谁上前来领,何昌泰、何盛泰、周兴都是一个月三百五十文,四个月是一贯四百文。何艳、何欢、何盼每人六百文。何盛你七、八两个月每月按二百文,九、十两个月每月按二百五十文,一共九百文。何孙氏每月三百文,四个月一贯二百文。何郭氏因为怀孕生子七、八月没有月钱,九、十两个月也是三百文一月,一共六百文。”
月钱发下后,周兴、何盛把账本交上,胡灵儿开始给他们上课。
讲完后,让何家哥俩拿着菜去正南坊铺子吃饭,这边让冯月娥她们关门关窗,吃过饭早些歇着。
在驴车上,何盛泰问“周兄弟,东家每晚都来讲学吗?”
“东家只要没有公务,每晚都来”周兴笑着说“俺现在认识许多字,能记些简单的账了。”
何昌泰问“东家这个官老爷与县太爷比谁大。”
“这俺不知道,只知道有次抓飞贼,东家就在”周兴说完又强调“这条街上铺子里的老板都知道这事。”
“爹,进屋里说话”何盛说“我要卸驴。”
胡灵儿一手抱着小箱子,一手拿着火折子照着要开锁,发现自家的门竟然是开着的。
用脚轻轻的踢开,把手里的小箱子扔进去,除了箱子落地的声音,没别的声音。
她走进去用火折子照了照院里没有异常,朝厅堂走去。
“散衙这么久了才回来,是在外面约会么”虽然胡灵儿心里有防备,但屋里响起的声音还是吓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