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摇头,胡灵儿见打听不出消息,回档案室继续看档案。
中午吃饭时没见老王大夫,问过值守侍卫才知道,师父告假了。
西杨威胡同王大夫家里,袁泽敏用手指着老王大夫说“王金升,你竟然为了个贱丫头与我和离,你才是不可理喻。”
“咱们夫妻多年,你在我面前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也从未计较过这些。敏娘,我累了,不想再为了袁家与你争论对错”老王大夫坐下后说“我这半辈子才收了两个徒弟,不奢求你把他们当成家人看待,最少在大是大非面前要分得出轻重,可你太让我失望,为了袁家你在大街上打灵均,她不光是我王金升的徒弟,她也是锦衣卫副千户。你答应过我不再管袁家的事,是你自己出尔反尔,我曾说过你执意为了袁家搭上后半辈子,我只能由你,敏娘你签名画押吧!”
袁泽敏气的双颊发红,眼神犹如刀剑一般扎向王金升,一字一句的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离了我有你后悔的时候。”
抓起桌上的笔在和离书上签名画押。
老王大夫说“还要烦请敏娘与我去县衙走一趟。”
“王金升,你不要得寸进尺”袁泽敏有些心虚,她本以为王金升是在吓唬她,没想到是真的。
王金升举起手里的和离书说“敏娘,咱俩和离书都已经签名画押了,这趟县衙只是走个过场,你不会反悔吧!”
“我反悔,王金升你这个狗东西为了两个下贱胚子与我和离,是你瞎了眼”袁泽敏说“袁嬷嬷,你带人把我的嫁妆都收拢好,等我回来咱们就走。”
胡灵儿看着档案、品着茶,侍卫通知她外面有人找。
出去后见是陶玉泉,就说“福双,你不好好看书抓药,来这儿做什么。”
“师姐,师父出事了”陶玉泉面色慌张的说“师父与师母和离了,师母拉着她的嫁妆走了。”
胡灵儿大吃一惊,急忙问“是今个儿的事吗?你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和离吗?”
陶玉泉点着头说“是今个儿的事,起因是因为师母打你,后来又拉扯上我,再后来师父就跟师母和离了。”
“你等着我去告假”胡灵儿说完急匆匆的跑回去告假。
收拾好档案,又跑出来与陶玉泉去师父家,路上陶玉泉说“师母真厉害,把师父都骂了一通。”
胡灵儿没说话,到了师父家见大门敞着,院内静悄悄的,看门人也不在,顺手关上大门。
“师父,您在吗?”胡灵儿站在院内喊了声。
“在书房”屋内传来老王大夫的话声。
胡灵儿领着陶玉泉走到书房前,见门开着,老王大夫倒背手站在门口说“你不当差,跑来干啥。”
“师父,就为了这一巴掌,您跟师母和离”胡灵儿说“这都是些小事,您干嘛非要和离呀!”
“进来坐吧!”老王大夫慢慢的转身坐到书桌后面,胡灵儿与陶玉泉坐下后等着师父开口,老王大夫说“和离并不是因为敏娘打你这一巴掌,而是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有了裂痕。我与她之间曾有过一个男孩,在那个孩子两岁时,我们回青州府探亲,途中遭遇了劫匪,我与她讲,让她跟孩子在一起,我去引开劫匪,她当时答应下来。谁知劫匪分成两队,一队去抓我,一队留下来抓她们母子,敏娘让奶妈抱着孩子去别处躲藏,她自己单独躲起来,幸亏遇见办案要回京的陶镇抚使,老夫才捡回一条命来。找到奶妈与孩子时她们已经遇害,敏娘说当时是想让奶妈抱着孩子躲得远些,可没成想孩子哭声引着劫匪去抓她们,我那时虽有疑虑,可并未往深处想。后来回到京都,敏娘一度睡不着觉,我给她配了一副药,她服下药后很快睡着,可她在梦中的呓语,让我知道她是故意让奶妈抱着孩子引开劫匪。她醒后我质问她,开始她并不承认,等我说出她的呓语后,她才哭着说她当时太害怕了,只想分散开让劫匪找不到,没想害死孩子。从这往后我才逐渐知道她谁也不爱,她只爱她自己,这些年为师厌倦了这种日子,和离解脱了我也解脱了她,以后再遇见她时,就称呼她一声袁娘子吧!”
胡灵儿听完后说“和离是您的家事也是您的私事,我们做晚辈的不敢置喙,可是您这院子里的下人是怎么回事,都走了吗?”
老王大夫说“这些人都是她的陪嫁,都跟她回袁家了。”
胡灵儿说“我先去给您买人,福双你在这儿陪着师父。”
“顺便买辆车回来,车夫王善是我的人”老王大夫吩咐道。
“徒儿知道”胡灵儿答应着去南城找老冯。
老冯坐在院里吞云吐雾,见胡灵儿进来赶紧的站起来说“胡大人,您怎么这个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