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儿现在不去国子监学习了,中午去饭堂,见老王大夫在前面,就跑上前喊着“师父,我跟你一起用饭可好。”
“咱们不在一张桌上”老王大夫说“你们南镇抚司的人员单独一桌。”
得嘞,那就跟南镇抚司的同僚们一起吃饭吧!
没想到吃着饭,又有人又提起张清河杀人案,说大男人被人戴了绿帽子,冲动杀个把人是正常事,应该判无罪。
张茂认为不能这么讲,被人戴绿帽子确实是奇耻大辱,但也不能一冲动就去杀人,都跟张清河一样,觉得受辱就去杀人,最后还判无罪,要律法干嘛。
这下捅了马蜂窝,本来还是三四个人辩论,后来成了十几人,最后成了南北镇抚司两派人马,争论张清河该死还是该活。
胡灵儿吃饱后,瞅着两方人员争论激烈的空,回到档案室趴在桌上睡觉。
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争论结果是那一派赢了,反正醒了就见张茂的嘴角肿起,人事局好几个校尉扶着腰走路,匠器局的人倒是走路带风,挺胸抬头。
“胡副千户,雷镇抚使有请”值守侍卫过来传达“还有你们几个领头打架的都去。”
胡灵儿问“你们打架了,赢了还是输了。”
“我们本来以为有你坐镇,打架准赢”郑宥德捂着肚子走在后面说“嘿,结果动起手来才发现你不在,这下好了,咱们南镇抚司除了匠器局的几人没吃亏,其余全军覆没。”
“你们真是的,大家伙都是同僚,要文斗不要武斗。你们能打过他们也行,咱们破上让上官骂一顿,可你们打架打输了,咱们再被上官责罚,你们说冤不冤”胡灵儿边走边埋怨。
“咱们不是以为还有你可以依靠,谁知你也不靠谱”张茂捂着腮帮子咕囔。
“你们也是锦衣卫呀!你们的身手呢?说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地”胡灵儿气呼呼的走在前面。
到了镇抚使公房,北镇抚司打架的人早就站在外面,胡灵儿领着人站在右边,等待接受雷震钢的雷霆怒火。
公房里没有动静,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胡灵儿站的笔直,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知等了有多长时间,公房的门从里面打开,雷震钢与陶明阳走出来。
“在饭堂时你们不是打的挺热闹吗?现在怎么不打了”陶明阳说道“说吧!知法犯法该如何处罚。”
陶明阳等了几分钟没人回答,开始点名“陆译、袁坤你们二位来讲讲该如何处罚。”
被点名的俩人上前半步站定,抱拳行礼后说道“属下知错,甘愿领罚。”
陶明阳站在台阶上问“说说你俩哪里做错了。”
“属下不该向同僚动手”胡灵儿只瞟了一眼,收回视线,不知这家伙姓陆还是姓袁。
“袁坤,我看你还是不知错在哪里”陶明阳说道“胡灵儿,你给他们讲一遍事情原委。”
“属下遵命”胡灵儿向前走了一步站定说道“张清河的外室曾在南城钱街胡同住过,她长的并不是貌美如花、如花似玉的女子,只是一个小家碧玉。”
讲到这儿,抬头看看陶明阳,陶明阳说“讲下去。”
胡灵儿这才把张清河纳刘翠珍的目的讲了一遍。
“各位不是讲,理不辩不清吗?今天各位就当着我与雷镇抚使的面辩辩理”陶明阳说道“各位也给我个不处罚你们的理由。”
“属下知错,心甘情愿领罚二十军棍”陆译拱手说道“是属下人等鲁莽,不知里面有这些弯弯绕绕的事,胡副千户明知属下等人犯错,却视而不管,坐等事情发展到两方人员动手,是不是同罪。”
他妈的,老子是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吗?让你们一再二再三的践踏,叔可忍,婶不能忍。
“禀大人,属下有话讲”胡灵儿行礼说道。
“准”陶明阳应允。
“锦衣卫的规定:锦衣卫私下禁止吵闹,各位不会不知道,明知而故犯,不外乎两种:一是你们真心为张清河鸣不平,这事跟你们参与过的案件相比,只不过是个翻不起浪花的小案件而已。既然因这个小案件,而引发了镇抚司衙门两方人员的打斗,那就牵出了第二件事,那就是我”胡灵儿笑着说“诸位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