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考试

明堂春色 秋天的果实 2355 字 8个月前

李翊昊上门来问她学的怎么样时,胡灵儿说“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算了,真话假话我都不想听”李翊昊坐下说“我告诉你,一定要考上。”

“若是假话就是我一定能考上”胡灵儿说“我不想骗人,没胜算。”

“你就一点信心没有”李翊昊说“你是什么学历。”

“大本,在这有用吗?”胡灵儿说“它又不考我学的,它考的我又不会。二十几天学会四书五经不可能,更别提还要熟知它的意思,我当年高考都没这么累。”

李翊昊说“尽力吧!”

胡灵儿本来就觉得这次考试太仓促,考不考得上也没放在心上。

二十五日早上做霉豆腐时,马文静不让她插手,说“胡灵儿别人考试都讨个好口彩,就你除外,还要动手做这些个名字不好听的豆腐。”

“若是真的这么灵,我每天都求着发财”胡灵儿笑着说。

“不管灵不灵,总之信则有”马文静说“你去看书吧!”

“徐婶,我考塾师你们不奇怪吗?”胡灵儿问。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老辈人传下来的话”马文静说“我没上过多少学,可我佩服有学问的人,你若是考上塾师,也给咱们小旗长脸了不是。”

“我若考上塾师就不在卯中小旗了,要调到别的小旗”胡灵儿说“若是考不上,我还在豆腐坊做豆腐。”

“你怎么一点志气都没有呢”马文静说“要考试了还说些不吉利的话。”

“不说了,我去收拾考篮”胡灵儿去收拾笔墨纸砚。

李翊昊派人送她去国子监考试,马车停下,车夫在外面说“胡小旗,国子监到了,进去后有人会领着你去考场。”

她踩着车凳下来,为了考试特意穿上田二丫给她做的新衣裙。

“多谢仁兄”胡灵儿下车给他行了福礼。

踏着青条石的路面走向集贤门,门里两边分立着身穿白袍与白衫裙的男女学生,对比之下她穿的实在是让人侧目。

“这位姑娘可是考生”上来问话的姑娘,瓜子脸,有一双含笑的月牙眼。

胡灵儿笑笑说“是考生。”

“这位姑娘,请把你手里篮子放在这边的寄存处,考试所需的纸墨笔砚,都已备好。”月牙姑娘给她介绍“今天上午考两科经义和算学,下午考乐器、画、御。明天上午考文学和律学,下午考书、酒、花、茶、射。”

“崔颖,你还不快些”边上有位女子不耐烦的催促道。

“知道了郑媛”听着月牙姑娘答应一声,给了她一个号牌,急匆匆的把她送到一片棚子里,交给了另外一个姑娘。

这接手的姑娘长的挺漂亮,就是脸上带的忧色破坏了美感,接过号牌仔细看了后说“单号,右手边棚子往后。”

胡灵儿领取的号牌是一百零五号,可不就是在后面。

找到座位坐下,是倒数第二排中间,就是光线有些暗,坐下后看桌上摆着纸墨笔砚,她连碰都没碰,老实的坐着等着考试。

铜锣响了两声安静下来,一位头戴儒巾,身穿道袍,留有胡须的先生,声音洪亮的讲着考试规定,无外乎就跟后世一样不能作弊,只不过这里不是老师监考,而是锦衣卫。

胡灵儿心里嘀咕,不就是个毕业考试,怎么弄的跟考状元一样,还动用了锦衣卫。

试卷发下来她先审题,乍看不难,细品就觉得难,再想难上加难。

题目是《论士人与农民的社会地位和贡献》,一看吧!首先反应当然是农民,可是你再想想又不是这么个事,这当官的哪个不觉得自己重要,好像缺了自己连天也要塌下来,这是哪个缺德带冒烟出的题。

想归想答题是重点,磨墨,提笔在草稿纸上打草。

这把字实在是不敢恭维,比狗爬的强些。

打完草稿,看了一遍没有错字,才往卷子上写名字、座号、住址,誊写内容。

一场考试六刻钟,也就是九十分钟,铜锣一声响锦衣卫开始收卷。

两学科之间休息时间为两刻钟。

她上厕所回来后,后座的姑娘问“你是考吏还是考塾师。”

胡灵儿回头问“什么考吏考塾师,还请姑娘解说一二。”

“我叫王映霞,是考塾师”这姑娘长相清秀,说话直爽。

“我叫胡灵儿,也是考塾师吧!”胡灵儿说“我也不知道是考什么,是家里大人安排来考试,怎么还能考吏吗?”

“当然能考吏,我就是考吏”胡灵儿右手边上的姑娘说“我叫郑彩霞。”

“我叫王秀玲,也是考塾师”王映霞边上的姑娘也自报名号。

“巧了,我也是考塾师”胡灵儿左手边的姑娘是个圆圆脸,眨着笑眯眯的眼睛说“我叫张巧儿,今次考塾师的人多。”

“以前考塾师的人不多吗?”胡灵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