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还给郭文月说“准你假,不定时日,事解决后速速回京,若需要援手尽管开口。”
“谢小旗,属下想和二位大人请教,接下来如何行事”郭文月拱手问道。
“我已给郭家族长写了信,耐心等待一二”陈师爷说“等郭振树他们接到书信,咱们就动身去郭家寨。到时委屈罗佥事一同前往,帮郭兄弟清理门户。”
“谢大人”郭文月说道“小旗,属下能暂住几日吗?”
“行,住吧!”胡灵儿应允。
“胡小旗,以后做事利落些,别让本官总给你收拾烂摊子”李翊昊说“不早了,咱们走吧!”
吴新宇去厨房拿灯笼,挑着灯笼照明。
送走了三位大爷后,胡灵儿看着吴新宇说“你是怎么回事,不打算说说吗?”
“属下知错”吴新宇说“郭校尉二叔来问路时,还是属下领的路,当时以为是来走亲。后来住了一月有余,属下察觉不对,本想与郭校尉商量上报,却见两个男子抬着她出门上了马车。属下来不及告知小旗,一路跑着看马车出了城门,随即雇了辆驴车也跟出城门,因为事情太突然,属下没跟上。后来属下等在城门口看进来的马车记号,直等到关城门时才见一辆马车将将进来,属下跟着到了张源车马行,见下来的俩人正是抬郭文月的人,属下问过车夫他们去的是五十里铺,后来我又跟在出诊大夫后面出的城。”
“吴新宇,你不是第一天进锦衣卫,也不是第一天当暗卫”胡灵儿冷着脸说“你担心郭文月的安危,我知道。可咱们小旗不是只有你们两人,若对方真有歹意,你不但救不了郭文月,反而还会把你自己搭进去,小旗的其他人也会受你的牵连不知生死。不要觉得不以为然,我阿爹所在的原小旗,死了五人,剩余五人直到现在不知生死,这可是活生生的例子。”
“属下愿意接受任何的处罚”吴新宇躬身说道。
“你的处罚是由上官下达,我无权过问”胡灵儿说。
“小旗,这事因属下而起,吴校尉是救人心切才犯的错,请小旗向上官禀报”郭文月在一边说道。
胡灵儿说“吴新宇犯的错谁讲情也没用,站在你郭文月的立场上,吴新宇没错,因为他舍身救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吴新宇及时通知小旗其他人,不用拖这么久才把你救回来。吴新宇因为私心一错再错,犯了锦衣卫的大忌,你还认为此事是个小错吗?”
郭文月听了这句“因为私心一错再错”的话而呆怔。
“小旗说的没错,属下确实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吴新宇低下头说“当看到郭校尉被抬上马车时,属下方寸大乱,只想赶紧救她回来,已完全失去了冷静,全然不顾小旗其余人的安危。不管上官怎么处罚,属下都接受。”
“回去吧!暂停对扁担胡同的探查,等待上官的处罚结果”胡灵儿说道。
吴新宇耷拉着头走后,胡灵儿锁上门。
“小旗”郭文月还想接着说。
胡灵儿打断她的话“郭校尉,适可而止。天不早了,锅里有热水,洗漱后早些歇着。西头北屋屋里的被褥我都晒过,有话明天再说。”
说完回屋吹灭蜡烛,上炕睡觉,自己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磨豆子,可没时间陪他们发疯。
磨豆子的声音到底还是把郭文月喊起来,她接过磨杆推起来,胡灵儿在边上往里添豆子。
等压上豆脑,胡灵儿开始洗漱,郭文月才说“小旗天天这个时辰磨豆子吗?”
洗完脸,胡灵儿往脸上抹面脂,才说“不全是,年前我子时就起来磨豆子,纵然干惯了,那一早我的手都磨出了血泡。”
“人活着真是不容易”郭文月说“若是我原谅我娘,你说我爹会不会生气。”
“你问我吗?”胡灵儿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是,若是你,你会怎么做”郭文月问。
“不管什么原因,都不是你娘给你爹戴绿帽子的理由”胡灵儿说“我来问你,你爹打你娘吗?”
郭文月摇摇头说“不打。”
“你娘给你二叔生了一个孩子不够,还生第二个第三个,你爹怕是那时候就已经有了打算,不会放过你娘,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改变这个结果”胡灵儿说“要是我,我会按照我爹的意思做,她虽然给了我生命但也给了我耻辱。心不善,不可处;品不正,不可交;你自己想想吧!我去买饭。”
提着篮子去市场买了河虾、韭菜、芹菜、木耳,买了二斤猪肉,又去买了六个大蒸包往家走。
回去的路上碰见罗婉仪买菜,胡灵儿告诉她郭文月、吴新宇已经回来了,让她通知下去继续探查,扁担胡同的探查先交给张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