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李含雪的精神力遍布于古塔之身，只见这座神秘的古塔呈现螺旋状，从李含雪所在的位置一直向着海底深处深入，没有尽头！

李含雪的精神力不可谓不强大，全力释放精神力的他可以望见数万个星域之外的一粒尘埃，然而在这幽暗的海底之中，却是无法望见这古塔的尽头。

难道这古塔比数万个星域还要长？

这显然不太可能，纵然是帝君也不可能建造出这样庞大的建筑，因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以帝君之力，确实可以建造出这样横跨数万星域，甚至是横跨数百万个星域的浩瀚巨物，几乎比肩一个大陆。

但是一旦帝君走后，这个建筑一定会因为失去了帝君之力的支撑而轰然崩溃，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不稳定的，一旦崩溃，里面的生灵全部都要死，故而纵观整个人族历史，还没有哪位帝君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做这种事情。

所以可以断定，这古塔并不是横跨数万星域的巨物，李含雪看不到它的尽头不是因为它太过庞大，而是另有原因。

一缕幽幽的蓝光照在李含雪的脸上，一条发光的蓝枪鱼从李含雪的身边游过，李含雪抬起头朝上望去，那是一个深蓝色的漩涡，如同天盖压下，神秘古塔的塔身一直蔓延至漩涡之中，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李含雪的头顶上好像就是海平面，有越来越强烈的天光照下，然而等李含雪往上游动一百里，却发现头顶上的海景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变化。

他既没有来到海平面，也没有看到古塔的顶部。

“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李含雪环视四周，不断冒起的气泡如同他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他的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我恐怕是陷入到某种不可思议的幻阵之中了。”

“但凡阵法，皆有其根本，阵纹乃是所有阵法的根本，而这海底却是连一点阵纹也没有，甚至连阵法的能量波动也不存在

，为什么会这样？”

“莫非阵法存在于古塔之内？有某种强大的力量隔绝了我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