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雪哥哥难道就没有怀疑过自己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力量吗？当然，我不是在否定含雪哥哥的努力，希望含雪哥哥不要误会。”

李含雪道：“我明白，其实我心中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之前也有前辈对我说过，我拥有的空空武脉来自于隔代大遗传，是继承了先祖身上流淌的血脉。小时候，爹爹也告诉我，死去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子，所以我从就不怎么怀疑过这件事情了。”

苏小雅道：“隔代大遗传是可能存在的，但是像含雪哥哥这样，刚刚踏入武道大世界，就觉醒血脉直接返祖的现象，史上未有！”

“小雅，你的意思是……”李含雪突然有些头皮发麻。

苏小雅点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含雪哥哥的母亲绝对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

“这应该不可能吧。”李含雪道，“如果我的母亲是一方强者，那我父亲是凭什么跟她在一起的？”

说到这里，李含雪突然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苏小雅，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的结合，在他们二人看来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那么李齐与一个强大的女武者结合，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苏小雅道：“含雪哥哥，以后你回星云大陆，最好去查查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对于含雪哥哥来说不是什么可有可无之事，甚至可以说，非常重要！”

“好。”

二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望着天上的流云一点点地流动，天光也渐渐有了暗淡的趋势，苏小雅的身体越来越虚幻了，视线透过苏小雅的身体，可以直接清晰地看到李含雪的一切。

二人都明白，最后的时刻已经到了，这一次别离，未来不知道要过多少万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相见，甚至于能不能见面都是一个未知数。

尽管内心有再多的不舍，李含雪还是不得不松开他的双手，因为他已经什么都抓不住了！

落日余晖下，苏小雅的身影几乎与背后的晚霞完全融合在一起，映照在李含雪那一张落寞的脸上，他绝少流露出真性情，也不想在人面前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感情，可唯独在苏小雅的面前，他控制不住。

曾有无数次，李含雪也在心中问过自己同样一个问题，苏小雅和顾夕雨这两个女人对于他来说，到底谁更重要。

他无法分清楚，但是他却明白这两个女人对于他来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虽然到最后二人在李含雪心中的分量都是一样的，毫无区别，但是在一开始却不是。

“含雪哥哥，我要走了。”苏小雅迎着晚霞，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李含雪目光坚定地说道：“小雅，等我。”

“嗯！我会一直等着，直到含雪哥哥来见我的那一天，但愿那一天不会来得太迟。”

话音一落，苏小雅的身体便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李含雪愣愣地往前抓去，摊开掌心一看，有的只是一团空气，还有无言的寂寞与孤独。

李含雪随即又握紧了拳头，仰头望天：“天帝境界……武道的尽头究竟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