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了一片无人的橘林里内，黛青色的叶子散发着异样的清香，一如苏小婉身上散发的独特香气，只是李含雪的心不再因此而颤动。

苏小婉道：“姐夫，你以后会救姐姐吗？”

李含雪道：“会，我一定会救小雅的。”

“假如……假如救活了她，你打算怎么办？”苏小婉道。

李含雪道：“小雅以前是我的妻子，以后也是。”

“要是没有救活呢？”苏小婉道，“即便是帝君，也有他办不到的事情吧？”

李含雪道：“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

苏小婉苦笑道：“姐夫，我想离开大宇天宫，可以吗？”

“嗯，你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也好。这个世界其实很大，并不是只有眼前的人，眼前的风景。如果只是盯着眼前的不放，定会错过很多美好的东西。”

其实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李含雪本人了。不过在某些时候，他总能变得厚颜无耻，而且理所当然。

用自己明白但却深深抗拒的道理，去开导别人，这或许就是他最狡猾的一面了。

李含雪的毫不挽留让苏小婉心凉如水，苏小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宇天宫。

李含雪望着苏小婉的背影，心中有些阴郁，当初是他把苏小婉错当成了苏小雅，只是数面之缘，便在苏小婉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子。

当初若是没有遇到苏小婉，没有和她交谈，或许也不会让她如此难过。

“小婉，对不起。”李含雪道，“愿你找到心灵寄托之地。”

苏小婉娇躯一颤，眼中的泪水几乎夺眶而出，但她忍住了，然后在李含雪注视下不急不慢地离开。

“虚空蚁，去保护好小婉。”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