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老眼朦胧,半醉半醒,一副捶胸顿足痛心疾首的模样:“洪兄,你不知道啊。老夫活了这些年头虽说没有做出什么风光事迹,可也从未受过人家的气。近日,近日真的是把老夫气惨了。”
洪开元连忙问道:“到底是何事令洪兄如此气愤,说来与我听听,我火龙宗虽说庙小人微,但谁若敢欺辱陆兄,我洪某人定当倾尽全宗上下之力,向那人讨回公道。”
“哎,此事……此事一言难尽,不说也罢,不说也罢。”陆柏一边摇头,一边往嘴里灌酒,一副借酒浇愁的模样。
“陆兄,此事一定要说清楚!胆敢欺辱陆兄,真是岂有此理!”说着,洪开元也在桌子上猛拍了一下,盆盆碗碗再次被震得乒乓作响。
陆柏咕嘟一声,道:“近日,近日有人明目张胆地侵占我混元门的地盘,什么都不说就直接派人兴土木造洞府,这和在老夫头上拉屎有什么区别啊?”
陆柏猛捶自己的胸口,大呼大叫。
洪开元顿时大怒,直接掀翻了桌子,哗啦一声,汤水飞了满客厅。
李含雪立刻起身,躲开这些汤汁。
洪开元显得愤怒至极,怒发冲冠:“真是岂有此理,想不到天下竟有这样的狂徒,看来不教训一下,他大概不会明白我们火龙宗和混元门不是好惹的。”
两个老鬼一唱一和,比唱双簧还要精彩,李含雪全看在眼里,他只是冷笑,并不说话。
“陆兄,你报上那人的姓名来,老夫定要上门向他讨个说法!”洪开元声如响雷。
陆柏叹道:“那座灵山说来距离我们混元门也有十里地,不能全算是我们混元门的地盘。只是我们弟子常到那里修炼,现在对方在那里兴建洞府,我那些苦命的弟子就无处可以修炼了。”
洪开元义愤填膺道:“修炼乃是武者的头等大事,年轻一辈的弟子乃是一个宗门未来的中流砥柱。岂能疏忽大意?不行,陆兄,老夫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一定要带人去向那无礼之徒讨个说法。你说,那人姓甚名谁,身居何处?”
陆柏叹道:“洪兄的好意我心领了。老夫也不是那种愿意大动兵戈之人,对方想必也是一时疏忽,急于在南蛮之地盘根落户。等到他们安顿下来后,我想他们定会派人前来致歉,若是能够每年送上我们混元宗弟子所需的修炼资源,那灵山也未必不能让给他们。”
洪开元长舒一口气:“还是陆兄胸襟广阔,能忍人所不忍,若是换作老夫,此刻早已带兵前去问罪了,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