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回答:‘是。’
他又问到:‘洋行的事,你的知道?’
我说:‘我不知道。’
守岛直直地盯着我看了半天:‘你的二头的,洋行常常的在,这事你一定的知道。’
我觉得这事不能硬来,所以我就缓和了语气,很无奈地摊开手:‘太君,我那天晚上活干完的早,很早就回家了,没在洋行,也没在车站上,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干的呀!’
他刷地从腰里抽出东洋刀,把刀架到我脖子上:‘你的二头的,不知道,要杀了杀了你的。’我当时眼睛一闭,心想,这回可能真交待在这了。
可是鬼子的刀并没有砍下去,我就想鬼子肯定没有查出是怎么回事,所以不可能轻易杀我,只是在吓唬我哩!我心一横,就苦笑着摇摇头道:‘太君,我真的不知道。’
守岛怒气冲冲地收起刀,向外面‘咕噜’了一声,然后进来两个鬼子,手里拿着绳子,看起来是要对我动刑。
我的脑子快速地转着,想到金山并没有死,是我把他送到医院的,我灵机一动,就对着鬼子说:‘太君,我说了你也不信,我请求太君打电话问问三掌柜金山,你就明白了。
出事那天早上,是我最早到洋行里去的,也是我最早发现的,我控制着脚行的苦力,没让他们跑掉,也没有破坏现场。
洋行的电话被抢了,是我跑到火车站借电话给宪兵队报告的,也是我打电话叫来医院的汽车,还是我把三掌柜背上汽车送到医院的。如果洋行的事是我做的,我早就跑了,我怎么会第二天大早去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