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怎么可能是老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海棠听到这个消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他看向自己的老师，连忙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师，你倒是说句话啊！”

然而老师没有回答他，目光紧盯陈道衍，有些疑惑地开口问：“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事发路段的监控早就被我删除，车辆也进行报废处理，就连不在场证明都无懈可击。”

“你是从哪里找到指向我的证据的？”

“证据？”陈道衍笑了笑，仿佛看白痴的眼神一样看着他说道：“你都做得这么完美了，哪里还能找到什么证据？”

“我只是提了一句，诈你一下而已，结果你就把自己供出来了。”

老师听罢，顿时脸色一变，勃然大怒：“可恶！你竟敢耍我！”

“耍你又怎么样？”

陈道衍耸了耸肩，嘲讽道：“你自己也不好好想想，这个学校陨落的音乐天才们，无论是失踪的、遇到事故的、又或者自杀的，都有一个相同的关键点，那就是他们都是你的得意门生。”

“不怀疑你，还能怀疑谁！”

一旁的海棠直也听到这番话，心中瞬间明白过来，他愤怒地冲上前去，死死地拽住老师的衣领，声音沙哑地质问道：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你不是说很看好我吗？不是要培养我吗！”

“为什么要亲手毁掉我！”

海棠直也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但手忍不住在颤抖，心中闪过一丝犹豫。平日里恩师对他的关心和照顾，此刻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中浮现。

“哼！”

被拽着衣领的老师可没那么多顾虑，他直接甩开海棠的手，接着用力一踹，将其踹飞几米开外。

“海棠先生！”

长田结花见状，连忙跑过去扶起对方，查看他的伤势。海棠直也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里开始心灰意冷起来。

“实话告诉你，海棠直也！”老师的声音十分冷酷，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任何在音乐上比我有天赋的人类，都会遭受最残忍的惩罚。”

“以前我仅仅只是将天才扼杀，但后来我才发现，比起简单的死亡，让天才痛苦地活着才是最残忍的折磨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