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将茶盏放下，挥退一旁的小厮。

那丫鬟身上全是血，痛得泪珠不停往下落。

“早这样不就好了，也免了你这些皮肉之苦，不过你放心，等你说了实情，我会让府上大夫帮你治伤。”柳夫人淡淡开口。

“奴婢是受了许姨娘的嘱托，给大小姐送醒酒汤的……”

“醒酒汤？她喝醒酒汤作甚？”柳如烟并不知道昨夜菡萏院发生的那些事情。

“回大夫人，奴婢也是在门外无意间听到的，那菡萏院的丫鬟一早便去了许姨娘的住处，说昨天晚上菡萏院那边来了很多高手……最后惊得九千岁也来了，大小姐吃醉了酒……我家许姨娘心善，便差奴婢去送了醒酒汤……”

那奴婢跪在地上一五一十道：“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心善？”柳如烟才不这么认为，她手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我早就猜到她们俩有一腿，不然按照秦若时那蠢货的脑子，就算是有一身好武功，也生不出那么多心眼子。”

许姨娘看来是近些日子太安稳了些，耐不住寂寞了啊！

柳如烟眸色阴沉，“将这贱婢扔回她主子院里去！”

“是。”

那丫鬟大惊失色，跪趴在地上不愿走，“大夫人，您答应过奴婢，只要奴婢说出实情，您就会放奴婢一条生路啊——”

柳如烟转身去了屏风内，小厮将人拖走。

许姨娘瞧见她浑身是血地躺在院子外时，面色惨白，惊了一把。

秦宽正好在里屋吃许姨娘煮的茶，听到外面的声音，忙出来，却被许姨娘拉住。

“老爷，咱们进屋吃茶吧，妾身今日又新学了一道……”

“发生何事了？”秦宽看出她脸色不对劲，拨开她的身子往外看，只见院外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丫鬟。

那几个小厮被秦宽叫住，他三两步上前，问：“是谁做的？”

小厮赶忙跪在地上求饶命。

许姨娘拿着帕子，轻掩面抽泣着，“老爷，您别问了……”

“不说都给我乱棍打死，丢到乱葬岗去！”秦宽认得这丫头，是许姨娘房里的。

其中一个小厮哆哆嗦嗦开口，“回……回老爷……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