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江河这般卑微的态度,我心里五味杂陈的,离任在即,可他依旧在为汉源的未来奔走,试问有几个当官的能够做到这一点。
从财政厅出来,赵江河又带着我火急火燎的跑了好几个厅,其中包括交通厅、住建厅等等,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这些省厅部门能对汉源的发展提供更多支持,这是他在为汉源的发展尽最后一份力。
一圈跑下来,已经暮色苍茫,我让盛渊安排了晚饭,可只吃了一半,赵江河便回到房间休息,这一路的奔波,真的很累。
望着两鬓斑白的赵江河,我于心不忍的问道:“赵书记,这又是何苦呢?”
赵江河靠在沙发上,苍白一笑道:“为官一任,要无愧于心,汉源虽然没能给我太多时间,可我也不能辜负了这一届任期。”
一听这话,我没有反驳,赵江河有他自己的执着,这是我这样的人根本无法理解的,或许他的思想高度早已超出一般人的认知。
这一夜,我没有去盛家看望盛瑶,因为我只想在隔壁静静地守候着赵江河,为他站好为数不多的岗。
次日一早,赵江河便收到了易风华打来的电话,说是他已经启程前往北京。
此去北京,必将引起汉源乃至整个黔西省的官场地震,吴志成、陆一鸣等人却还蒙在鼓里,依然天真的认为能够迎来转机,殊不知我们早已突破叶媚和刘飞扬。
在回去的高铁上,赵江河透过窗户,抬头望了一眼远处黑压压的天际,然后意有所指的喃喃道:“暴风雨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