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如果拿掉了赵江河这杆大旗,我不过是默默无名的一个官场小卒,我凭什么跟那些人斗,我又拿什么与他们抗衡,这或许正是我害怕迟疑的原因。
我硬生生的吞下一盏酒,然后愤愤的说道:“韩叔,我做梦都想替我父亲正名,可是……可是以我目前的能力,根本无法撼动。”
一听我的话,韩朝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秦川,这恐怕不是你的心里话吧,你还没行动,就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这是一种胆小懦弱的表现。”
“换而言之,就是因为你的决心不够,才导致你这样畏首畏尾的心里,因为你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包括身份,包括权力,所你害怕输,输了之后就会一无所有。”
顿了顿,韩朝晖直言不讳的问道:“秦川,你说我说的对吗?”
面对韩朝晖直白尖锐的话语,我扪心自问,竟然丝毫没有勇气反驳,他虽然说的有些极端,却也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我的确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我一直自认为是背负着为父亲正名的使命才往上爬的,可是如今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决心竟然开始动摇了。
若不是韩朝晖今日咄咄逼人,我恐怕依旧沉醉在自欺欺人中苟且的不亦乐乎。
不等我反应,韩朝晖再次说道:“秦川,如果你害怕了也没关系,大不了你父亲的案子由我来掀开,你只需作为当事人配合我就行,我韩朝晖在这里表个态,就算我赌上自己的政治前途,我也必须要一个交代,我不为别的,只因为你父亲救过我一命。”
韩朝晖不是我父亲的直系亲属,他没有权力作为当事人去搅动我父亲的案子,所以他才会要求我出面。
听着韩朝晖的话语,我顿感面红耳赤,心里更是无地自容,作为儿子,我岂能这样贪图安逸,岂可以这般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