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茅台下去,三人都有了微醺的醉意,见喝的已经尽兴,我们便一人点了一根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天南地北的瞎聊。
此时早已没了刚开始的拘谨,江夏和我也是称兄道弟,他比我和陈宇大了整整十岁,聊天时也以大哥自居。
都说酒桌上最能看透一个人的人心,这一点我无比认同,跟江夏虽然只是吃了一顿饭的交情,但我觉得此人完全可以结交,我便暗自下决心无论如何要将他保下来。
莽村这件事,如果真要追责,江夏作为公安局局长,肯定难辞其咎,此事可大可小,下到处分,上到撤职,都在情理之中,要想保住他,那就只能让赵江河定调,我不知道赵江河愿不愿意张这个口,但我必须试一试。
直到晚上九点多,我们才兴意阑珊的离开包间,陈宇和江夏还要赶去分局加班,我就让他们打车先行离开,然后我自己叫了一个代驾往住处赶。
明天早上刘师傅就能归位,会接赵江河上班,所以不需要我操心,我只是给赵江河发了一条信息,说是晚上睡自己家。
回到住处,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我有种说不出孤独,我这才发现自己早已习惯有了沈妃的生活,虽然对她的所作所为很反感,却又在不经意间想起她,我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在酒精的作祟下,我很想跟沈妃打一个电话,问问她那天晚上跟唐永丰到底有没有做什么龌龊勾当,亦或发一条信息告诉她,我想她了。
但是最终,我还是克制住了,人最难克服的永远是那种心底深处的孤独。
次日一早,我早早赶到了单位,给赵江河收拾好办公室之后,便来到市委办冯秃子那里询问赵书记今天的行程和工作内容。
冯秃子把早就拟好的一份方案递到我手上,说道:“赵书记今天有两个会议,第一个是上午跟市政府那边的碰头会,第二个是下午省里关于年度经济报告的视频会议,你把这两个会议告知赵书记,让他在这两个时间点尽量不要安排接待。”
说着,冯秃子又把一摞文件递了给我,吩咐道:“这是上一周的工作总结和这一周的工作安排,你跟赵书记沟通一下,哪些需要删除,哪些需要提前安排下去,还有一些文件,市委办已经做过筛选需要他签署。”
“没问题。”我迅速点了点头,领着任务便先行离开。
等我回到办公室时,赵江河已经在了,我赶紧将今天的行程汇报给他,然后把需要签署的文件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并且简单的做了分类,哪些是迫切需要签字的,哪些可以暂缓,不知不觉中,我对秘书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