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之道：“那纤纤呢？她也能帮着遮掩？”

张素馨抿了抿唇：“纤纤很懂事的。只要我告诉她，她会听话的。”

纤纤玩得正起劲，并没有听路安之和张素馨在说什么。还在小跑起跳、小跑再起跳。

路安之眉毛一挑，看向张素馨：“那你呢？天天带着个孩子，就不怕自己受影响？”

张素馨笑了起来，笑容中坦荡而淡然：“从决定要生下纤纤的那一刻，我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也做好了打算，一个人和纤纤相伴，看着她出生、看着她长大、看着她结婚、生孩子……

“我是纤纤的妈妈，为此我可以放弃其他的一切。我当然不怕。”

路安之心里忽然有些不爽：“那我就比你差到哪了？”

张素馨一怔。

路安之道：“从纤纤问我是不是她的爸爸，我说出‘是的，我是’，这句话开始，我也做好了心理建设。”

张素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微微低头，抿唇不语。

路安之道：“张素馨，告诉我，你心里想要我这个娃她爹去重新找一个，把纤纤扔在一边开始新的生活么？”

张素馨略微沉默，然后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不想。虽然很自私，但确实不想。”

无关乎其他感情，只是在孩子的问题上，她身为一个母亲的自私。

路安之笑了起来，说：“这不就对了？直面你的内心吧。”

张素馨猛然间看向路安之，眼神里的情绪复杂难明。

路安之被看得一阵发毛，忍不住道：“怎么了？盯着我看干什么？”

张素馨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她眼神飘忽，再不肯与路安之对视一眼。

两个大人默默地走，小小的纤纤默默地玩，成了这尴尬气氛中的调和剂。

跑跳了这么半天，小家伙也有点累了，“哼哧哼哧”地喘着气。她停下来不肯走了，转过身张开双臂向路安之道：“爸爸抱。”

张素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了爸爸忘了妈妈，都不让我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