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姣滟愣了一下,看着景律鸣,确认道:“你是说哪个丢掉?”
景律瑛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盯着水仙手里的玫瑰花束,“嫂嫂怎么不明白,大哥说的就是这个……花瓶啊。”
宁姣滟在他俩之间看了一个来回,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不是,这花和这瓶子一起丢掉。”
景律鸣说话了。
两兄弟之间的一些问题在悄悄地发生变化,气氛有些凝滞。
景翡翠一直都在拉着宁姣滟的手,现在她有些烦这两个大男人了。一束花在那里争来争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花有毒呢。
这两兄弟看着就不对头。
幸而,景律瑛回来这两天跟景律鸣的相处模式就不好,没有人会怀疑到她的头上去,至少,现在还没有。
景翡翠:“大哥,二哥,你们搞什么呀?姣姣她怀着孕呢,你们要是有什么矛盾,能不能不要在这里拿束花在这里闹。”
她翻了个白眼儿,转而温柔地看着宁姣滟的小腹,还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吓着肚子里的孩子,让姣姣不开心了怎么办?”
“你们没有一个人为姣姣着想的。”
景翡翠这些年也成长不少,她跟温玉婉走的近,整日里接触那些残酷的现实,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现在可是人人提起都会夸赞几句的人物,报纸新闻上也时常出现她的名字。
与从前相比,景翡翠沉稳温柔了不少,但是性格还是那个性格,在自己两个哥哥面前也不显得弱一头。
长兄为父那一套早就在她面前不管用了。
毕竟继景律瑛之后,这小丫头非要带学生上街游行,又把景父气病了一回。
景律瑛倒是顺着她的话讲了下去,“小丫头,几年不见脾气见长,都轮到你来教训我们两个哥哥了。”
景翡翠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要是觉得我教训你了… …可能是当老师当得久了,看不过去的都要说一句。”
“菩萨的心肠,刀子的嘴,希望能听得进去才好~”
宁姣滟撩了撩头发笑出了声,那一瞬艳丽如明霞桃李。
“好了,管他是什么花什么花瓶,这花无根娇嫩,总会枯萎的,比不上院子里应季的月季,正时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