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报仇,为何不直接对那罪魁祸首下手,反而去找纪胤礼?”韦临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提问。
郑慧依听到这话,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轻声细语地解释:
“二哥说,对女性动粗是不光彩的。”
“是的,‘教不严,夫之过’,妻子有过,丈夫应当承担责任。”窦浅浅认真地点头补充说道。
顾芩澜听这两个孩子如此回答,心中既有感动,也有好笑,同时不禁感到些许头疼。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问道:“那么你们就真的把纪胤礼给打了?”
“是的,我们打了他。”孩子们回答得干脆。
“那是你们动的手吗?”顾芩澜再次追问。
“母亲,您真是小看了我们!我们把他装进了麻袋里,他根本不知道是我们干的!就算他想报复,也找不到我们!”郑慧依自豪地挺起胸膛,还不忘补充一句:“给纪胤礼套麻袋可是我的主意。”
听到这里,郑鼎廉也不由得瞪了郑慧依一眼,半开玩笑地斥责道:“你倒还真是有几分得意啊?”
郑慧依缩了缩脖子,然后跑向郑奉晖和郑奉昀,恳求道:
“父亲母亲,求求你们不要责打大哥和二哥了,要打就打我吧!我身体弱,就算承受不住也不要紧,大不了……”
“大不了来生再续父女母子情,但母亲可得要抓紧些,我要早日投胎回来与您重逢。”她的言语中充满了坚决与依赖。
听着郑慧依的话语,众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阵欢笑声。
顾芩澜与郑鼎廉相视一笑,彼此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他们两人尚未共度良宵,又怎能谈论怀孕之事呢?
郑鼎廉的面颊微微泛红,目光游移不定,最终落在娄尉身上,轻轻点头示意。
娄尉立刻明白了郑鼎廉的意图,毫不犹豫地收起了军棍,同时解除了郑奉晖和郑奉昀的哑穴。
从一开始,娄尉便洞察到了郑鼎廉的心思。毕竟,那二十记军棍决非儿戏!
郑鼎廉怎会忍心伤害自家孩子?
正因娄尉跟随郑鼎廉多年,机智过人,郑鼎廉才放心让他执行刑罚。若换作韦临,恐怕真的会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