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能够坐上执行官这个位置的人，必然是在各个领域都有着广泛的了解，并且在识人之术上也颇有心得。

卡尔曾多次召见宴锦程，但每一次见面都让他感到失望。这个年轻人无论是在言谈还是举止方面，似乎都是完全依照着某种固定的模板行事，显得生硬而缺乏真实感。

当宴锦程谈起自己所取得的成果时，更像是在机械地朗读一篇事先准备好的发言稿，没有丝毫个人的见解与思考融入其中。

不仅如此，宴锦程那种毫无主见的模样也令人难以忽视。有时在面对一些简单的问题或是涉及到基础专业知识的时候，他竟然会出现混淆不清的状况，让人不禁对他所谓的才华产生怀疑。

甚至在讲述自己的研究成果时，宴锦程偶尔还会露出茫然无知的神情，仿佛对于那些本应熟悉的领域一无所知。

卡尔心里很清楚，宴锦程一直在故作姿态、装模作样。像他这种虚有其表的人，实在无法赢得卡尔的欣赏。

萧闵霁却对此充满了疑惑：“既然大家都能看出他的真面目，那为何我们还要对他百般奉承呢？”

面对萧闵霁的疑问，有人无奈地回答道：“这也是迫不得已啊！要知道 A 联的财政收入中有相当大一部分都依赖于宴氏集团。所以，宴氏发展得越好，宴锦程越出色，我们能够从中获取的利益也就越大。”

这便是残酷而又无奈的现实，即便心里再清楚不过，他其实只是个名不副实、徒有其表之人，然而出于对自身利益的权衡与考虑，却也不得不违心地去迎合他，甚至还要阿谀奉承地吹捧一番。

“记得有一回，我曾亲眼看过那条传说中的小人鱼。那小家伙身形娇小得可怜，看上去毫无生机可言，就像一朵失去了阳光滋润的花朵一般。”

“可是，那些所谓的研究人员居然言之凿凿地声称，这便是她本来的性情。可不知为何，我心底总是隐隐约约地觉着事情没那么简单，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

“再者说了，宴氏集团现在的那种高科技水准，当真能够实现无需母体便能成功培育出上古血脉这种惊世骇俗之事么？”

对于此点，萧闵霁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全然摸不着头脑。眼下，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内心默默祈祷着晁竹忆等人的研究工作能够顺顺利利，取得令人满意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