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衍看向远处的夕阳,站定脚步转向旁边的男人。
刚干完活的男人,只着洗得泛白的黑色紧身背心,夕阳的光在他露出的壮硕小麦肤色的肌肉上跳跃闪烁。
男人宽大的手,带着常年干活而形成的茧,握着她白皙细腻的小手不敢用力,小心翼翼地牵着,生怕弄疼她。
“周二狗。”她轻唤他。
夕阳迫使男人微眯双眼,深邃漆黑的眸子凝着含笑的女人。
眉眼不自觉跟着染上笑意,“怎么了?”
花衍捏他的手指,俏皮歪脑袋:“要不要改名字?”
男人胸腔震动,他愣了许久,眼眸越来越深沉。
村里的人都说贱名好养活,可他从小也羡慕别人拥有好听有文化内涵的名字。
到现在,他以为自己不再在意了,其实不然,不过是一直被他隐藏在心底最深处,骗自己忘却了。
现在被提出来,原来那种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酸涩和委屈。
他笑道:“好。”
花衍翻了翻包,才想起词典留在办公室忘记拿了。
“你先回去,我回去拿。”
周二狗拦住她,“不着急,明天再看也不迟。”
“我着急。”
周二狗闻言,心口甜甜的,同花衍一块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