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的演讲很热血,百姓再次激动大吼,整齐欢呼,“陆青天、陆青天…”
金水桥前的朝臣低头发抖,勋贵冷冷看着他,只有徐允爵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好似又没估计到陆天明的行为。
陆天明慢慢返回金水桥前,负手轻笑,面对百姓。
董成虎拿着一张纸,站在身边,大声吼道,“今已查明,南京秦淮河花楼画舫老鸨、管事、领班共一千八百人,拐卖人口,欺压良善,十恶不赦,斩!”
百姓正疑惑罪人在那里,城墙上的人率先骚动起来,不一会,下面的人也看到了,缇骑押着男男女女一群人到承天门城墙,不顾他们叫喊,按到垛口,挨个脑袋砍,尸体直接扔下城墙。
鲜血瞬间把城墙刷成了红色,百姓失语又惊叹,忠勇侯还真的用血洗天,这样的官怎么不常驻应天。
行刑大概一炷香时间,墙下一堆尸体。
董成虎又继续道,“皇城宫人内侍领班以上、羽林卫百户以上,身为皇家奴婢,变本加厉欺辱贫女,丧失人性,十恶不赦,腰斩!”
这次人更多,更血腥,缇骑没有堵他们的嘴,嘶吼喊叫的声音让观众失语,但又痛快至极。
半截尸体陆续被扔下来,未死透的人在尸体堆里还惨嚎,官员士子不仅是发抖了,牙齿都止不住的响,无人敢看忠勇侯一眼。
一条血线流入金水河,天地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有人晕倒,有人呕吐,但更多人坚持看行刑。
非常沉默,又非常痛快,这个场景大概能流传很久。
董成虎又展开纸,“应天府、上元县官员和胥吏失察,斩!南京都察院所有官员失察,同流合污,斩!”
官员们大概没想到真的砍到他们头上,有人匍匐大声求饶,有人大声辱骂,校尉验明正身,拖出来脖子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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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前顿时一片鲜血,一堆无头红袍在血水中,让百姓十分解气,个个兴奋挥拳,但他们还是没喊出来。
因为到了最不可能被问罪的人。
董成虎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展开纸,大声吼道,
“中都提督临淮侯、羽林卫提督忻城伯、南京京营监督隆平侯,世代参与贪腐,辜负皇恩,夺世诰消爵,五服男丁斩立决,女眷流放塞外,夺三府五十万亩田产,均分世代佃户,夺房产店铺充京县县衙,立刻执行。”
校尉从皇城内拖出一群男人,隆平侯张拱薇顿时明白他被抛弃了,对徐允爵大吼,“姓徐的,你不得好死。”
他是唯一活着的白泽贵人,被校尉拖向中间,又朝陆天明大吼,“忠勇侯,你在造反,我家有丹书铁券,有胆杀了徐弘基,放过最大的罪臣,算什么海瑞…”
陆天明挥挥手,示意校尉放开,笑呵呵站他面前,“张都督,我给你机会了啊,七天都没找我,怎么?看不起我,还是太看得起丹书铁券,皇帝都难自保,丹书铁券有用吗?”
“陆天明!”张拱薇大吼一声,“你这该死的…”
呛啷~
陆天明把刀扔给校尉,张拱薇抱着自己的脖子,血箭喷射,仰头跌倒,身后上千人被押到金水河,手起刀落,顿时变为血河。
场面安静片刻,确认忠勇侯真敢杀勋贵,百姓被点燃,顿时用吃奶的力气大吼,“陆青天…陆太岁…”
陆天明享受片刻欢呼,让百姓发泄一下,双手下压,郎朗说道,
“南京六部主官罪不至死,但为官不仁,杖二十;魏国公、怀远侯、诚意伯、成安伯难辞其咎,共罚银九百万两建设中都,各剥五万亩田产充任官田,杖二十,缇骑负责追缴,来啊,先行刑。”
百姓还震惊于罚银数量,校尉已提棒子到官员面前,举棒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