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种子生根发芽的过程也是一样……只有在闭环完成的那一刻,中招的人才能感受到那种心态和思想上的彻底转变。
不过那个时候才体会到,未免也有些为时已晚,木已成舟了嘛。
反正东方晓是没什么感觉的,甚至还有点松了口气的想法——华兰帝国本身可是依然存在奴隶制的,她之前还想过,许时所谓的“种下印记”,是真的和帝国人常用的做法一样,用烙铁烫上专属的徽章一类什么的呢……
还好不是,呼。
“既然契约已经成立,那就自己戴上吧,还等什么呢?”
然而,高兴不到半秒,许时就兜头浇下一盆冷水,“顺便,东方小姐的称呼也该改一改了,先来叫声主人听听?”
“你……”
小女皇刚刚舒展的心房又揪了起来,吐出一个字眼后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看着眼前的小项圈,更是迟迟伸不出手去。
比起所谓的种下印记,倒不如说这才是她最抵触的事情,“奴隶”那个字眼一出,她用脚趾都想得到会有这一幕的发生。
但说到底她也是一国女皇,骨子里带着褪不去的心高气傲,哪怕只是他们两人独处,她也做不到说改口就改口。
更不要说还要带上项圈……光是想想她就感觉自己的羞耻心要爆棚。
所以。
“许先生……再怎么说,朕……我也是帝国的女皇……”
沉吟良久,她还是打算争取一下,红着脸吞吞吐吐道,“真的戴上这种东西,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你说对吧?”
一袭白裙配上黑色的项圈,但凡不是瞎子,恐怕都能一秒钟就注意到。
“哦,所以你是要反悔吗?”
许时却一下冷了脸,坐在位子上,翘起二郎腿盯着她道,“如果是在五分钟前,你或许是还有拒绝的权利,但现在么……你没有。”
“还是说,要让我用鞭子抽你,才肯乖乖去做么?”
这话声音并不大,许时这人一直都没有什么大嗓门,但换成谁来,都能很清楚听得出,他语气中骤然出现的冰冷,和那种上位者独有的不容置疑。
“我,我没有……”
东方晓慌忙解释道,不知为何她是真的害怕许时下一秒掏出皮鞭打在她身上的,整个人更是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书案上。
“既然没有,那又为什么要违抗主人的命令呢?”
许时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眉毛轻挑步步紧逼道,“不听话的坏孩子,会有什么下场你知道么?”
“我……”
东方晓不知道,但猜她也猜到大概会是什么了。
许时鹰隼一样的目光也让她不自觉越来越害怕,喉头滚了又滚,最后也只好硬着头皮,蚊呐般嗫嚅道,“……主,主人……”
说话间,她也拿起了桌上的项圈,不情不愿的解开了卡扣,满心屈辱的准备戴上。
“……算了,念在你是第一次,就这样吧。”
就在这时,许时却再一次恰到好处的按住了她的手,“我想了想的确,这样的确容易让人看出马脚……项圈什么的,你可以先不用戴,外人面前,也不用叫我主人。”
“……哦。”
小女皇都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如释重负了,但不可否认的是,许时的善解人意居然让她心里多了点感激。
要是真的带着项圈出现在众人面前,还对许时一口一个主人,那画面她都不敢想。
“那……那我以后叫你什么好呢?”
她甚至鬼使神差的主动问了一句,似乎也是在求一个心安。
听到她这么问,许时的眉头渐渐舒展,再次露出了一贯的满意笑容。
所谓调教什么的,其实就是这么一个循序渐进,温水煮青蛙的过程,弹簧压得太紧反而不是好事,最终的目的还是一点点拉低她能承受的范围底线,只要这个目的达到,就已经可以了。
正如他之前的做法一样,早在这一切尚未开始之前,他就已经在用“东方小姐”取代了之前“陛下”的称呼,唯一一次再这么叫,也只是带着玩笑的意味调侃而已,恭敬尊重?不存在的。
这样一来,要她开口再叫主人时,小女奴,哦不,小女皇的心里就已经会削去不少抵触。
刚才她将“朕”改口成“我”就是个最好的证明,那应该就是她短时间内承受的极限,之后再加上一点压力,甭管看起来有多不情不愿,至少她心里已经过了这一关。
甚至她现在还会主动考虑称呼问题呢,已经学会替主人分忧了嘛,很棒棒哦。
你看,她害得谢谢咱.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