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宇小兄弟红线不少嘛。
听到有关他的事迹,许时眯起了眼睛。
原本他也没怎么关注,更没想到对方居然已经和那小女皇有所交集——讲道理圣殿骑士屁股歪成这样,哪还能再说是中立组织?
真要按照剧本套路,怎么也应该是等他再功成名就一点后,反过来代表圣殿骑士和王室这边如何如何,最后一刀斩杀程古剑,爆出金币的同时俘获小美人东方晓的芳心什么的……
不过到底怎样他也懒得细究,为这种事情耗费脑细胞未免太不值得。
反而是他身边这个正太脸陆白岩,让许时更有兴趣。
不是因为别的,单纯是因为这货一看也是老阴逼——之前洛宇失控的时候没见他有所行动,眼看着局面控制不住了才出来当好人。
单论地位的话,虽然同属白银骑士,但他的话语权明显比洛宇更高,随口几句话就整的他大气都不敢出。
显然是上下级的关系——而且这货未必真的站在洛宇这边,不然的话,他绝不会看似劝解,实际上还夹带着“之前没听你说起过你妹妹”这样的话,这难道不是拱火?
而这话也的确起了点作用,至少许时注意到了,身后的枫与玲姐妹俩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几分。
好嘛,宁也是乐子人?
“总之呢,这事情是我们不对,还望陈老哥见谅。”
乐子人正在那和陈管家道歉呢,“这样行了吧?”
“你和我说有什么用?”
陈管家面无表情,“你们得罪的是许先生,要道歉也是他。”
“也是哈。”
陆白岩故作恍然,赶忙看向了许时,“许使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一点小摩擦而已,我怎么好揪着不放?”
许时两手一摊,“但是我们的住所被弄成这样,总得有个交代吧?”
“这个简单,交给我。”
陆白岩拍了拍胸膛,随即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刹那间,就看到水波状的光波自他身上荡漾开来,经过的狼藉瞬间恢复如初。
“这是?”
夏无忧眉毛一挑,好奇道。
“这家伙的能力,「时光倒流」。”
陈管家替他做了解释,“不过仅限于死物,可以让其回溯到最多半小时前的状态。”
许时眨巴眨巴眼睛。
有点意思哎,洗地专用技能?
这家伙甚至还是眯眯眼……捏麻麻滴,还说你不是乐子人?
“雕虫小技而已,我就是个打杂的。”
陆白岩洗完地,松了口气道,“许使者可还满意?至于其他的我也说了……等你来教廷再慢慢谈?”
差不多得咯,扮猪吃老虎给谁看?真要只是打杂的能给你混到第四啊?许时暗暗吐槽了一下,哪怕无法对活物生效,他这个异能也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而且看这娴熟程度,少说都是A+,没准S都说不好……光是修个房子,能看出的东西太少了。
教廷那边果然也是藏龙卧虎……唔,这下不得不拜访了。
心里有了数,许时倒也没心再纠缠什么。
就算有也不是现在,所以寒暄了几句,他就准备回去。
偏偏有人还不长眼,就在几方人马分别之际,洛宇突然又出言,叫住了他身后的枫与玲两姐妹,“你们……”
“……”
看着他那不情不愿不死心的样子,许时一整个无语住了。
没完没了了是吧?
“小枫,小玲。”
许时想了想,索性把两姐妹推到身前,“我这人很开明的,不会做出什么违背别人意愿的事情……如果你们想去你们洛宇哥那里坐坐,那也很好,看你们自己?”
“我……”
潘枫垂下眼眸,没有太多思考便摇了摇头,转身径直回了驿馆。
她只是性格直率,又不是傻,早在今天早些时候,她心里就一直有点不舒服。
虽说轻松斩杀了王庭骑士,但她也同样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么多年来,洛宇哥是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教过自己什么的吧?
至少小姑娘很笃定,如果只用他教给自己的那些剑招,那今天变成一具尸体的,只怕会是自己。
反而是师傅,自从收了自己做徒弟后,便一直对自己倾囊相授。
是不是毫无保留这不好说,但她的实力突飞猛进是毋庸置疑的,这种对比就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她和许时一行人认识才多久呢?对吧?
再加上刚才她还听到,洛宇甚至都没在其他人面前提及过自己……这是为什么呢?是觉得银松岛人的身份难以启齿,还是觉得自己这个出身银松岛的妹妹难以启齿?
小枫姑娘并没有追究陆白岩的话是真是假的想法,但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失落。
尤其想起今天师爹当着王室众人的面,高调宣扬自己的那一幕,她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看向洛宇时,下意识的竟有些抵触。
怎么可能去他那边了。
“洛宇哥,你先回去吧。”
反而是平时沉默寡言的潘玲,在此时此刻多说了几句,“出来前父亲和我们讲的,也是跟着师傅师娘,让他们照顾我和姐姐就好……等有时间我们会去看你的。”
她还算是给洛宇留了点面子,只不过谁都知道,这看似有所转圜的话,实际上也只是敷衍而已。
“还需要我请你吃个夜宵吗?”
许时两手一摊,饶有兴趣的看着洛宇道。
本来他都没打算追究了,结果你又非要再死乞白赖自讨没趣,那他也不会惯着,索性把对方最后那点遮羞布一把扯下。
“……”
顶着许时的刺耳话语,又看了看枫与玲两姐妹的反应,洛宇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也只能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就看到他牙关紧咬,双手死死攥拳,不知道心里有多屈辱。
“师傅,我……”
看着洛宇消失在视野里,潘玲一脸纠结的扯了扯许时的衣角,脸上写满了失落,欲言又止。
“别一脸便秘样,有些事情说开了反而不是坏事,对吧?”
许时没有一味安慰,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语重心长道,“之前教你的都忘了?”
“可,可这毕竟是关系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