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妃叹气,
“可是律法不容……”
“那就改啊。”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能,还不是皇伯伯一句话的事?”
“……”
庆王妃无言以对,她张了张口,千言万语堵在心头,
“聿哥儿,你来的时候,内里的伤还没好全,就经历奔波劳顿,身体定然是有亏损的,母亲实在不想说你不爱听的话,可是你说的这些,确实难以实现。”
庆王妃喉头哽咽,
“母亲自知对你不起,已经尽力让你满意,难道你真的要让我们两个人来,又两个人回去吗?”
唐聿野望向庆王妃白了一半的头发,心中颤了颤,他错开眼,语气也软了许多,
“母亲,并非是我非要留在异国他乡,原本我早该娶她的,不是吗?难道不是你先答应儿子的吗?”
庆王妃落泪,儿子这是还怨她呢。
“谢家那姑娘被你这一带出来数月,她难道不想家吗?你把她捆在这,可曾想过她的感受?”
庆王爷幽幽开口,又说:
“你不想养她当外室,怎么不问问她的想法,要是她愿意呢?再说只是不对外公布,你们实际还是做夫妻的,就非得敲锣打鼓地迎娶二嫁女吗?”
唐聿野确实没问过,因为没必要,
“父亲,是我非要娶二嫁女吗?我只是要娶谢锦姩而已,她为什么会变成二嫁女,因为谁?”
“我知道你们顾忌什么,我都不在意,还管世俗说什么?”
他不屑。
“那她呢?她也不在意吗?”庆王爷问。
唐聿野的眸色暗了暗,
“谁敢议论郡王妃一句?谁敢说,我就杀了他,杀到没人敢说为止。”
他从没如此坚定过,又说:
“再者,二嫁一开放,由我起头,多的是人效仿,人言还不是墙头草,只要用些手段,让它往哪倒它就往哪倒,有何可畏?”
“……”
见唐聿野竟然如此坚决,庆王爷也惊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