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零碎地卖了一圈,李晓慧还剩下两条半的烟和一瓶酒没开封。
着急卖货赚钱的李晓慧不太甘心,看着准备走的男人们软了嗓音。
“大哥叔伯们,我家里人最近得罪人了,好烟好酒就剩这最后一批,你们要不要再多来点儿?”
“错过了今天,下次来我可能就只有杂粮酒和大公鸡香烟了。”
男人们一听就急了。
“杂粮酒酸得跟醋一样,怎么喝啊!”
“芙蓉烟一下子变成大公鸡?大公鸡那算什么烟,里边的烟丝跟锯末一样,还不如我自己切烟丝卷!”
一旦涉及自己的利益,男人们吵嚷起来也不比女人安静。
癞子头老三身上实在没钱买多余的了,气急败坏地跳脚。
“你家里招惹谁了啊,那么大能耐,连你的货源都给断了?”
李晓慧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垂着眼唉声叹气。
“那人你们肯定也都认识,就是隔壁龙首村卫生室的赤脚大夫,洛鲤。”
“你们也知道,她做的药丸在黑市上都快炒成天价了,谁敢不卖她几分面子?”
“我就是一个跑跑腿,赚点辛苦钱的小人物,哪儿有能耐跟她硬着来啊。”
男人们干瞪眼。
十里八乡最出名的洛医生他们当然是听说过的。
她做的那个八珍汤蜜丸他们也眼馋得紧。
有两个试图去买过,人还说他们没大毛病,不卖给他们。
癞子头老三用手拧一把鼻涕,直接擦在墙上。
“不就是个赤脚大夫吗,有什么好能耐的,老子就不惯着她!”
有男人嫌弃道:“人家龙首村捧在手心的金母鸡,你能把人家怎么着?”
癞子头老三呵呵一笑,翘起穿着脏棉鞋的脚。
“我脚指甲最近厚得剪都剪不动,还全抠肉里去了,这也算病吧?”
“我去找赤脚大夫看病,别人可管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