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乡下人淳朴,绝大部分是这样的。可总架不住人口基数大,哪里都会有渣子。这不,一大早就有个村头的年轻人跑了过来,在爷爷家门口嚷嚷呢。

“老张头!老张头!俺爹有事找你!”

张文听到这话直皱眉,有事找不会拎着东西上门啊?还要老人家自己去?

张文走了出去,看着面前这个皮肤黑黑的,满脸痘印的男子,冷漠的问他,“你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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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上下打量了张文,他才恍然大悟,“你就张文是吧?来,把你爷喊出来,快点!”

张文的表情更冷了一些,“我说了,你有什么事?”

男子有些趾高气昂,“你管那么多呢?我让你喊你就得喊!”

张文转身把门甩上,给男子吓了一跳。他自觉落了下风,嘴里就开始骂骂咧咧,“你们一家****,你怎么*****啊?”

张文觉得有些可笑,不过以他的性子,压根懒得理这个找事儿的。也算是给他个机会吧,毕竟他不是没摧毁过别人的意识。

男子见他不应声,还以为是怕了,就疯狂的大喊,“瞧一瞧看一看啊!老张头家欠我们家两只鸭子一头鹅!外加900块,到现在都不还!还…还拦着我不让我讲!”

张文笑出了声,他看着听到动静的爷爷,问这是咋回事。

爷爷一脸好笑的摇着头,“什么欠啊,那都是我给他们家送的礼物。门口那个叫大钟,他爷爷和我是好朋友,之前他爷爷身体不好,我就拿着两只鸭子,牵着一头鹅,还取了900块送给他。但是老钟没要,说以我们的关系我能去看他他就很开心了。结果被这小崽子听到了,就硬说是我们家欠的,还一个劲儿的在村子里传。大家伙可都知道这小子的尿性,也没人信他。但老钟生气啊,他拦着这小崽子,可年纪大了拦不住,还给这玩意儿气没了。这都是一年前的事儿了,现在这玩意儿每星期都要来吵吵,真烦!”

爷爷也是没啥气性的人,否则也得给这个脑残气出点毛病。张文想了想,又重新打开门,看着一脸嚣张的大钟,碰了几张票子,“嗟!来食!”

大钟没听懂,但他看懂了地上的票子,他喜笑颜开的弯腰捡钱,口中还不饶人,“谅你们也不敢得罪我,我可是村霸!”

张文紧紧的抿住嘴怕笑出声,许久才说出话来,“你还是村霸?”

男子拍拍胸口,“你懂个什么东西!村霸两个字也是你能说的?”

这不会是个妄想狂吧?

张文细细的打量着大钟,他穿着还保持着几十年前的非主流样式,做了一个超立体爆炸头,齐刘海几乎盖住了整双眼睛。请问您是怎么看路的?不过你别说,他这种发型倒是不缺探险的勇气,毕竟啥也看不清。

“你什么眼神?找死是不是!”大钟见张文眼神挑衅,他挽起脏兮兮的羽绒服袖子,张文能明显看到他袖口都已经反光了。哦!这是什么高科技新型镜子对吧,是葬爱家族研发的新科技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看你不顺眼而已。这一千块你也拿了,以后就不许来找事儿了。明白没?”

张文懒得计较那么多,如果他不再来找爷爷麻烦,那他就不追究了。如果还要来找麻烦…

大钟冷哼一声,没有回话,他也知道拿人手短。但他还会再来的,先花完这一千块再说。

暂时打发走了这个找茬的,张文回了屋子,爷爷奶奶仿佛早已经对这个人充耳不闻了,但还是跟张文说道,“孙子哎,你不该给的,那个大钟就把我们家当成提款机了!去年我还给过两百块钱,花完了就继续朝我们要了!”

张文倒是无所谓,他自然是有后手的。如果那个大钟脑子抽了还想来找事儿,他自然会感受到恐惧。

大钟拿着这厚厚的票子得意至极,还是老张头家有钱啊,薅的过来。他骑上了自己的小电驴,嘴里哼着土嗨歌曲,就听他的小电驴发出了阵阵的咯吱声,仿佛快要散架似的。不过他显然是知道这个情况,毫不在意这样的声音,稍微等了一会儿,小电驴才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