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方便完,便匆忙地穿好裤子,准备回去睡觉。然而,还没有走到自家门口,就被几名警察团团围住。黑暗中,警察手中的电筒光晃得他睁不开眼,那强烈的光线让他有些晕眩。这名男子吓了一大跳,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干什么的!双手抱头蹲下!”四名警察快步向他走来,步伐坚定而急促,那“噔噔噔”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就像重锤一下下砸在人的心上。
男子吓得本能的就想往回跑,他的眼睛瞬间瞪大,瞳孔急剧收缩,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样。
“站着别动!否则就开枪了!”紧接着便听到了子弹上膛那冰冷而又充满威慑力的声音,“咔嚓”一声,在这黑夜里如同死神敲响的丧钟。男子吓得双腿一软,再也不敢挪动半步,赶紧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他心里那个叫憋屈呀!半夜起来拉泡屎,还要被当成罪犯抓起来,这简直太扯蛋了。他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着自己的倒霉,刚刚出来拉屎的时候没看黄历,这个时辰出来拉屎,肯定是大凶之兆,感觉就像有一朵巨大的乌云笼罩在自己头上,甩都甩不掉。
四名警察冲到近前,那气势如同下山的猛虎。两名警察一左一右,两双手像四把铁钳牢牢的控制住男子的手臂,手上的劲道极大,捏得男子的手腕生疼。一名警察拿着手电筒,那手电筒的光白晃晃的,像一把锐利的剑,对他从上往下的不停的照射,灯光扫过男子的脸、身体,在地上留下晃动的光影。另一名警察开始搜他的身,双手在男子的身上快速地摸索着,每一个口袋都不放过,搜了半天,只搜到一把有些生锈的钥匙和半张旧报纸,旧报纸已经皱巴巴的,边缘还有些破损,这旧报纸是男子用来擦屁股用,没有用完,仍然装在口袋里,留着下次使用。
这名警察冲着其他三名同事说道∶
“身上没有凶器!”他的声音洪亮而严肃,在夜空中回荡。
紧接着,他又对着男子大喝∶
“说!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的?深更半夜在这里干什么?有没有暂住证和身份证?”这一连串的喝问如同炮弹一样向男子轰来,吓得男子一哆嗦,就像被电击了一样。这还是他外出打工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紧张得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流,舌头直打颤∶
“警……警……警察同志!我是皖西人,叫黄多财,在工地上干活,我睡到半夜肚子疼,在外面厕所里拉屎,暂住证我有,身份证我也有,都在我屋子里面!”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拉屎干嘛不在屋子里面的卫生间拉?三更半夜要跑到外面来!”一名警察怒喝,他的眉毛竖起,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满脸的不耐烦和怀疑。
“警察同志!我们这里是贫民区诶!屋子里哪有卫生间?”黄多财情绪有些激动,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他满脸无奈地看着面前的警察,心中满是愤懑。他觉得,这些当官的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总是拿他们自己优渥的生活标准来衡量平民百姓的艰难生活。在这贫民区里,大家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哪还能奢求屋里有卫生间呢?要是有,谁愿意深更半夜的往外跑,忍受着寒冷和可能存在的危险啊。
于是,四名警察押着黄多财,一路回到他那简陋的出租屋。屋子里灯光昏黄,为了节省用电,贫民区的居民几乎家家用的都是非常小的电灯泡,大概只有五瓦的度数,屋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警察们在查验过暂住证与身份证之后,确认并没有什么异常,便转身打算离开。黄多财站在原地,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委屈得不行。可他转念一想,警察们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在履行职责,自己作为华夏公民,也有一份责任。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警察同志!请问你们深更半夜在执行什么任务?”
一名警察听到他的询问,脚步顿了顿,可能是意识到刚刚对黄多财的态度有点粗鲁了,语气平缓了很多,带着一丝歉意说道:
“我们正在搜捕一名杀人凶手!情况紧急,刚刚因为工作原因对你比较严厉!希望你能谅解!”
听到警察这么说,黄多财心中的委屈就像被一阵风吹散了似的,立马就好受了许多。他摆了摆手,露出憨厚的笑容,说道:
“没关系的,警察同志!你们这也是工作需要,毕竟深更半夜的你们也不知道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过我刚刚拉屎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又高又壮的人!那家伙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才迅速地钻进了厕所对面那片荒草地里。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你们要抓的人!”
“什么?你刚刚看到了一个人钻进了荒草地!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一名警察听到这个重要线索眉头紧皱,脸色变得非常不悦,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和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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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刚刚你们对我那么凶!就像我是凶手一样!我当时都被你们吓蒙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把这一茬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呢!”黄多财摊了摊手,满脸无奈地解释着。
“在哪个荒草地?赶快带我们去!”一名警察焦急地催促道。
于是,警察们在黄多财的带领下,如离弦之箭般快速向刚刚那个荒草地奔去。与此同时,一名警员迅速拿起对讲机,声音急促而清晰地通知其他同事赶赴荒草地集合,并紧急请求总部支援。不多时,大批警察如潮水般涌来,迅速将整片荒草地围得水泄不通。数道强烈的手电光齐刷刷地向着荒草地照射,那惨白的光芒在黑夜中交织成一张大网。
带队的柳旭东由于工作出色,现在已经是市局分局局长,当他看到眼前漆黑一片的荒草地,深知此次行动的危险性。凶手手上可能持有狙击枪等杀伤力巨大的武器,贸然进入荒草地搜索,极有可能造成警员重大伤亡。他眉头紧皱,目光凝重,在经过短暂而紧张的思考后,决定暂不行动。
而此时,躲在荒草地里面的杀手,原本以为这里是绝佳的藏身之所,自己可以高枕无忧。哪曾想,人算不如天算,竟被一个来此方便的农民工看了个正着。此刻,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到了极点,仿佛周围警察那强大的气场化作了实质,如同一座座大山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等他方便完,便匆忙地穿好裤子,准备回去睡觉。然而,还没有走到自家门口,就被几名警察团团围住。黑暗中,警察手中的电筒光晃得他睁不开眼,那强烈的光线让他有些晕眩。这名男子吓了一大跳,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