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哥眼神一寒,那目光犹如冬日里的凛冽寒风,直直地刺向刘永胜,吓得他瞬间如被掐住脖子的鹌鹑,再也不敢吐出一个字。
狼哥见状,嘴角微微一勾,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你不用那么紧张!我说的加料!可不是加的毒药!只是一种特殊的小玩意儿,能让人喝了之后略微感觉有点不舒服罢了!对身体没有大碍,你也知道,那个赵林和我们之间有一点点小小的过节,我们只是想稍微教训他一下,让他吃点苦头,长点记性。当然了!我们也不会让你白忙活!”说着,狼哥从怀里缓缓掏出一沓崭新的百元钞票,那红彤彤的钞票在黄昏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耀眼,足足有一万元。他直接把钱塞在了刘永胜的怀里,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道:“事情办妥之后,我还会给你一万块钱作为酬劳!这钱,挣得轻松。”
刘永胜情不自禁地低头看着怀里那一沓厚厚的钞票,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喜。他心里盘算着,这一万块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到手了,简直像天上掉馅饼一样。而且刚刚狼哥也说了,那饮料里只是加了点让人稍微有点不舒服的东西,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实在不相信,狼哥他们敢在饮料中放毒药,那可是会毒死人的,一旦出了事,那就是人命官司,他们肯定没这个胆子。想到这里,刘永胜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他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们!”说罢,他慌慌张张地把钞票和饮料一股脑儿地装入书包之中,那急切的模样仿佛生怕狼哥会反悔一般,此时,在钞票的诱惑下,他已经忘记了刚刚被殴打的伤痛,也忘记了赵林对他的所有好,朋友之间的友谊在利益面前,已经被他抛诸脑后。
看到刘永胜的表现,狼哥嘴角上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心里清楚得很,在自己刚刚这一番威逼利诱之下,刘永胜这个贪财又胆小的家伙肯定会乖乖照做。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小子,你记住了!不许你耍花样!如果不照着狼哥的意思去做!你应该能想到后果!”断眉恶狠狠地盯着刘永胜,眼中闪烁着凶光,那道从眉梢处断开的疤痕在路灯下显得格外狰狞,他不放心地继续威胁道,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传来的诅咒,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冷了几分。
“不敢不敢!你借我100个胆子也不敢!狼哥你们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保证把带有标记的饮料让赵林喝下!”刘永胜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但为了让对方相信,还是强装镇定,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
于是,在狼哥威逼利诱之下,这场罪恶的阴谋达成了。然而,这一切赵林却一无所知。在他的认知里,东城区以狼哥为首的那一股黑恶势力,已经在自己的强力打击下解散了。那些曾经被欺压的普通百姓,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他还天真地以为,那些坏人真的被他彻底打服了,却没想到,黑暗中的魔爪正悄悄向他伸来。
晚上回到家,刘永胜怀揣着一万块钱,那是他昧着良心从狼哥那里得来的。他强装出开心的样子,把钱交给了母亲。看着母亲那饱经风霜的脸和粗糙的双手,他的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贪婪所掩盖。他谎称这是学校发给他的助学金,他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工,没什么文化,对儿子的话深信不疑,还一个劲儿地叮嘱他要好好学习,将来报答学校的恩情。
周一很快就到了,阳光照在学校的大门上,却照不进刘永胜阴暗的内心。刘永生像往常一样走进校园,但他的书包里却藏着三瓶不寻常的饮料。那饮料瓶在书包里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恶魔的低语,催促着他实施那可怕的计划。他的步伐有些沉重,眼神游离,时不时地看向周围的同学,心中忐忑不安,却又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为即将要做的坏事寻找着借口。
刘永胜一直用手摸着书包里面的饮料,那瓶饮料仿佛有千斤重,他的手心已满是汗水,心里紧张得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仿佛周围的人都能听见,每一下都撞击着他的胸腔。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各种念头,全是对未知结果的恐惧。他也不确定赵林喝过饮料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如果出现强烈反应,比如呕吐、眩晕之类的症状,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赵林解释。他在心里开始盘算着,就像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士兵在谋划着最后的退路,如果真的出现那种可怕的强烈反应,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为自己开脱呢?是装作无辜,还是找个借口说自己也不知情?这些念头在他的脑海里转了一遍又一遍,每一种设想都让他更加忐忑不安。
在做好一切心理准备之后,时间仿佛过得特别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一直到吃罢中饭,开始午休的时候,刘永胜才鼓足了生平最大的勇气,他像是一个即将执行危险任务的特工,深吸了一口气,先拿出一瓶没有任何标记的饮料,努力让自己的手不要颤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递给王秀云:
“王秀云!这瓶饮料给你喝!”刘永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可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
“不会吧,刘永胜!你平日里连矿泉水都舍不得喝!怎么舍得买营养快线?”王秀云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周围的同学也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仿佛刘永胜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赵林也一脸狐疑的看向刘永胜,他那探究的眼神就像两把锐利的刀子,仿佛要把刘永胜看穿:“永胜!你怎么突然想起买饮料了!干嘛要无端破费!”赵林心想,刘永胜平日里连菜都舍不得吃,每顿饭都是简单的馒头就着咸菜,要么是白米饭就白菜,怎么可能舍得买几块钱一瓶的营养快线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
狼哥眼神一寒,那目光犹如冬日里的凛冽寒风,直直地刺向刘永胜,吓得他瞬间如被掐住脖子的鹌鹑,再也不敢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