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前路荆棘满布,险象环生,可比起身陷囹圄、受苦受难的母亲,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儿,他放下酒钱,起身悄然离开酒馆,身影没入昏暗夜色之中,脚步坚定地朝着地狱方向走去,像是一位奔赴战场的孤胆勇士,无惧未知的惊涛骇浪。
(3)
行至半路,天色突变,墨云滚滚而来,须臾间便将那明亮月光遮蔽得严严实实,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转瞬便成倾盆之势,雨水混着泥水,溅湿了他的衣衫。
道路愈发泥泞难行,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可他毫不停歇,在风雨中艰难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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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阴恻恻的笑声在耳畔响起,“嘿嘿,小子,这大半夜的,冒雨赶路,所为何事啊?”
声音飘忽不定,似从四面八方传来,紧接着,几道黑影在雨中若隐若现,影影绰绰看不清身形,却散发着浓烈的恶意。
新判官警惕地握紧桃木剑,目光如电,扫视四周,“与尔等无关,速速闪开!” 他厉声喝道,声若洪钟,试图震退这些不速之客。
“哟,还挺有脾气。” 那阴森森的声音从黑暗雨夜中挤出,恰似寒夜枭鸣,透着股子邪性。
话音未落,一个黑影如一抹浓墨从幽暗中骤然窜出,身形快得好似鬼魅,眨眼间便欺身到了新判官跟前。
只见那黑影双手暴长,十指化作锋利无比的利爪,幽光闪烁,恰似寒刀出鞘,裹挟着刺骨劲风,直刺新判官咽喉要害。
新判官目光如电,眼眸中寒芒一闪,冷哼一声:“雕虫小技,也敢来犯!” 脚下步伐轻点,侧身一闪,那动作犹如灵动的猎豹,迅猛且利落,利爪擦着他脖颈划过,带起一丝凉意。
他顺势将手中桃木剑高高扬起,灵力灌注其中,剑身瞬间嗡鸣震颤,恰似苏醒的怒龙,裹挟着一道刚猛劲风,势如破竹般朝着黑影劈砍而去。
这一剑,带着新判官多日来的悲愤与急切,剑风呼啸,竟将雨水劈开成两半,恰似银白匹练。
黑影见状,神色一凛,显然没料到新判官反击如此凌厉,也不敢硬接,忙不迭身形急退,双脚在泥水地里划出两道深深沟壑,溅起大片污浊水花。
可其余黑影哪肯罢休,见同伙受阻,相互对视一眼,旋即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一拥而上。
刹那间,雨夜中黑影憧憧,好似恶狼围猎,将新判官困在垓心。
他们或从侧翼突袭,利爪挠向新判官臂膀;或从背后偷袭,妄图一脚踹他膝盖,招式阴狠歹毒,配合倒也默契。
新判官身陷重围,却毫无惧色,眼神愈发冰冷,心中暗道:“哼,这群腌臜货色,也想拦住我救母之路,简直痴心妄想!”
他手中桃木剑舞得密不透风,剑影翻飞,恰似绽放的银色莲花,每一剑挥出,都带着磅礴灵力,与黑影利爪碰撞,铿锵之声不绝于耳,溅起串串火花,在雨夜中尤为刺目。
雨水倾盆而下,打湿了他的衫,发丝糊在脸颊,可他浑然不觉,满心都是尽快奔赴地狱、解救母亲的执念。
此刻的他,下手愈发凌厉狠辣,招招直奔黑影要害。
见一黑影从左侧扑来,他身形陡然一转,侧身避过其锋芒,桃木剑如毒蛇出洞,精准刺向黑影咽喉,那黑影躲闪不及,被剑尖抵住脖颈,瞬间僵住,眼中满是惊恐。
但新判官哪有闲工夫理会,抽剑回防,又迎上正面攻来的两个黑影。
这俩家伙一高一矮,高的双臂如椽,挥舞起来虎虎生风;矮的身形灵活,专寻新判官下盘破绽。
新判官不慌不忙,先是以剑挑开高个的双臂,借力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身,避开矮个偷袭,顺势一脚踹在矮个脑袋上,将其踢飞数丈远,砸倒一片泥水。
苦战多时,新判官体力渐有不支,气息也有些紊乱,可救母的信念支撑着他绝不倒下。
他瞅准时机,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化作血雾笼罩剑身,桃木剑光芒大盛,嗡嗡作响。
“哼,都给我退下!” 他暴喝一声,声若雷霆,手中剑如闪电般连挥数下,剑影如织,强大灵力冲击而出,恰似汹涌浪潮。
那群黑影被这凌厉一击震得东倒西歪,攻势瞬间瓦解,面露惧色,相互搀扶着,身形踉跄地退回黑暗之中,嘴里还嘟囔着含混不清的咒骂。
新判官望着黑影逃窜方向,狠狠啐了一口:“下次再敢挡我,定叫你们魂飞魄散!”
他收剑入鞘,抹了把脸上雨水血水,顾不上疲惫,抬脚继续向着地狱方向大步迈进,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深处,唯有那被血水染红、泥水搅乱的路面,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的雨夜激战。
他顾不上喘息,抹了把脸上血水雨水混杂的液体,继续赶路,身影在风雨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茫茫夜色深处,只留下那被血水染红的泥泞小道,见证着他这一路的艰辛与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