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过流彩戏班,但我在许州从来没有见过,来了京城,也是头一回,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以后怕是再也碰不上了。
而且,是长公主送来的帖子,咱们无论如何都要派人去的,否则,得罪了长公主,慎国公府也未必会有好日子过。”
尉迟欣欣想借此机会,在宴席之上,结识几个有用之人。
慎国公府平日基本上不办宴席,沈夫人说她年纪大了,不想再操这份心,三天两头地举宴,也不是件轻易的事。
辰远侯府才刚搬来京城没有多久,虽有许多名头可以设宴。
但沈奉安身体不好,尉迟随是不会让宴席打扰她休息的。
“你去做什么?好好留在家里,宴上你也认不得几个人,以免出错。”沈宴不去,沈夫人不去,光尉迟欣欣一个人去,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我会带着嬷嬷和丫鬟一起去,只是参宴,又不是去打仗,怎么会出错,好歹我也是尉迟家养了十几年的大小姐,与宴需要注意的事,我都知道。”
尉迟欣欣傲地挺直了腰背。
相较之下,富然之前只是在长公主府当个丫鬟,能有什么规矩眼界。
尉迟欣欣坚持,沈家母子也拿她无可奈何。
沈宴派了人专门盯着她,以免她再徒生事端。
沈奉安到了卫国公府陪富然。
“娘是不打算去的,那样的场合太热闹了,我喜静。”沈奉安道,她的身子常年亏空,的确是不如他人康健。
如今女儿回到她身边,她也得事事注意着些,让自己的身体调理起来,多陪女儿几年。
“我也不喜,卫国公府也收到了帖,但是老夫人当下就给拒绝了,卫国公府现在有许多事,实在是走不开,长公主让人将帖子送到卫国公府来,也是有意为之。”
沈奉安也觉得长公主用心不纯。
“但,你们若是一个人也不去,长公主势必在人前编造对你们不利的传言。”
“那就让她编,多的是捧她臭脚的人,魏家现在是多事之秋,不想被这些不重要的事,吸引了注意力。”
沈奉安探过魏玄,她的心更忧虑了。
“魏玄的情形看起来不太好。”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女儿,若是魏玄实在撑不下去,她还有娘家在背后。
“欢欢,你要知道,你虽嫁进魏家,可你永远都是尉迟家的女儿,是爹娘最宝贝的。”沈奉安出了屋子,才拉着富然道。
不料,她的声音虽不大,可屋里的魏玄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是习武之人,便是中了毒,五官也比一般人强点。
他的精气神也没有差到一直昏迷不醒的地步。
“娘,我知道。”富然知道她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