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本来的计划当中,的确存在使用第二层的化雷的想法,可那时他的打算是先修炼到第一层,然后凭借自己那基本功法附带的强行提升使用神通一个层次的能力,达到第二层的效果,可是现在刘猛却说他可能直接就能够修成第二层?
回想起来,似乎自己的修炼,与雷霆阁当中的那些弟子们完全不一样,开始修炼之前,刘猛向他说过以往那些弟子们的经历,他们经历雷霆的洗礼来煅体,快的数月都有,慢的最慢也就一年多,真正耗费时间的是后面的感悟与掌握,为何自己需要花这么久的时间经历煅体?会不会,是刘猛觉得自己与以往的弟子们不同,所以特意加大了煅体的威能与时间?
是了,以往的弟子们,所面临的都是雷蛇,融的也是雷蛇,可自己醒来之后看到的,却是整个雷池里四处乱窜的雷龙,刚才刘猛想要让自己融的,也是雷龙,这二者之间的威能差距,就仿若天壤之别。
再一回忆自己这几年里那种虚虚实实,莫名其妙的感觉,可能真的就像自己所想的这样。
在他思索着的时候,刘猛便上前了几步,将自己的手按在了叶倾城的头上,虽然这是一种相当危险的举动,但是叶倾城没有进行丝毫的反抗,到了现在如果他还不信任刘猛的话,那他也不配修炼这雷光遁术了。
随后,大量的讯息通过刘猛的手注入到了叶倾城的脑海当中,让他在那一瞬再次陷入了失神的状态,整个人悬浮在了半空中,双眼无神,仿佛再次陷入了什么幻境当中一般。
“当你醒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掌握这雷光遁术了,就是不知道,就是会是第一层的‘追电’,还是第二层的‘化雷’呢?”
刘猛一边喃喃,一边通过神念关闭了整个雷池的运转,那些雷龙们一脸好奇的看了叶倾城几眼之后,便纷纷缓缓消失掉了,整个喧闹的雷池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的状态,如果不是比较高阶的体修,怕是根本看不清整个雷池当中的情况。
之所以关闭雷池,是为了不让叶倾城受到来自外界的干扰,他虽然不能够进行修炼了,但其实他也根本没有什么修炼的必要,像他这样的修士,各方面都已经提升到了比较极限的程度,平日里的修炼大多也只是为了巩固。
如今叶倾城需要有人在一旁守护,而他身为师尊,自然是责无旁贷的,而且叶倾城虽然由那几个老怪赐予了名正言顺的身份,但却是不能够出现在其他所有弟子面前,更不能公开他身份的,即使曾经有过他让自己其他身为高阶修士的弟子为那些晚来的弟子们护法的例子,但是叶倾城这里却是不能够那样做,除了他亲自守护,没有别的人能够信得过。
只是不知道叶倾城这次,会花多少时间了,又会达到怎样的境界。
在刘猛开始将大量讯息传进叶倾城脑海的同时,便已经开启了雷光遁术的修炼模式,是的,所谓的修炼,并非是通过自己不断施展或者尝试来掌握,雷光遁术的特殊性,就是通过幻境来掌握,这样一来,不仅不会留下任何的资讯,更不会让旁人知道一丝一毫,即使是修炼者,在掌握了雷光遁术后,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那幻境当中经历了些什么,在里面的记忆是会被自动抹去的。即使是刘猛自己,也根本记不清当初自己师尊,前任阁主在将手按在自己的头上之后,自己所进入的幻境里经历了什么,哪怕是在新旧阁主交接之后也是如此,他们交接的只是关于这些不传神通的修炼方式,至于具体经历了什么,可就真没有人说得清了。
想要记住自己的经历,怕不是得神通超过当年定下如此规则的初代雷霆阁阁主才能够做到,很明显,叶倾城并没有这种神通。
他在那一瞬再次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再次遗忘了自己的身份与名字,还有记忆,出现在了一片同样漆黑的世界当中。
他可以在这样的虚空当中飞行,可是由于没有参照物,他不知道自己的速度究竟有多快;他感觉自己似乎曾经有过手脚,但是在此刻却没有能够进行动作的部位;而且,虽然能够看到前方的景象,可是他却无法回头看自己的身躯,是因为没有头部吗?在印象里,他记得似乎有一种叫做人的生物,他们不仅有双手双脚,还有头,可是自己很明显不是那种叫做人的生物,他还记得自己曾经似乎有过名字与记忆,但是现在却也都无迹可寻。
一切都是梦吗?他不由得这样想到,他只有不断的向着前方飞去,在这样的虚无当中,他除了飞行也没有其他的事可以做了。
一连飞行了不知道多久的岁月,他终于有一天突发奇想,改变了他飞行的方向,继续的朝着这个方向飞行。
于是终于有一天,他来到了一处奇特的天体前,在他飞行期间,其实见过了不少天体,在其中见得最多的是陨石,还见过一些圆圆的天体,可是当他飞到上面的时候,却发现这是一种废弃且死亡的天体,上面除了荒芜还是荒芜,什么都没有。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到哪里去,但也还是知道,这种废弃的天体不是自己的目的地。
可是这一次不同,他面前的这个天体之大,他甚至看不到其边界,而且,在这天体之外,竟然有一层透明的障壁,同样的看不到其边界那样的大小。
“空间障壁”,是的,他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词汇,是他对这种东西的认知,似乎自己曾经在某个时候是见过这种东西的,可是却想不起来了。
多想无益,他继续向前飞行,根本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便穿透了那空间障壁,;来到了那天体之内,虽然依旧还是在虚空当中,但是他却发现,这里面的虚空当中,充满了一种莫名的生机,这与他曾经去过的任何地方,都有着极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