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傅士仁似乎察觉了异样。
轻轻撩开屏风一角。
糜芳先是微微摇头。
而后将手中的茶水一把跌倒在地。
装作惊恐的神色道。
“许公慎言!!”
许攸看着他演戏。
心想这厮的本事可比那刘备差远了。
不过做法却是如出一辙。
想必是只学了个皮毛。
就这小子还想为主公当内应?
简直侮辱了内应这两个字!
但不论内心如何想,许攸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
又说道。
“曹公方才对某言语,怀疑糜公与傅士仁将军沆瀣一气,互相串通,不但暗自侵吞粮草,还与灵丘军做了内应。”
这下。
糜芳是真的有点慌了。
急忙道。
“吾等忠心侍主,如何能有二心?若曹公轻言,则吾等命不久矣!”
“许公!望徐公救我!”
看到糜芳一脸恳求的神色。
许攸不由得皱眉。
这厮也是个硬茬子啊!
自己方才透露了身份。
没想到这糜芳根本不接话。
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若不再细细刺激一番。
只怕。
这厮还要接着装下去。
想到此处。
许攸将手中茶水放下。
背手在军帐中晃悠了一圈。
而后走回来。
看着浑身发颤的糜芳道。
“糜公。”
“却不知军中存粮尚有多少?”
这话一出。
糜芳像是有了信心一般。
当即道。
“军中粮草尚可支一年!”
许攸笑道。
“粮道被阻,如何可支一年?糜公若再说谎话,吾今日便同曹公告发汝等!”
话音刚落。
他身后的屏风就有些飘动。
一柄利刃悄然而出。
许攸却仿佛根本没有觉察。
糜芳轻轻做了个手势。
示意傅士仁暂且不要动手。
而后神色凝重道。
“好教许公得知,军中粮草只够半年支取!”
许攸冷笑一声。
拂袖便要朝外面走去。
糜芳连忙拦住道。
“许公这是何意?”
许攸冷冷道。
“吾以诚心为汝等谋划,而汝等欺吾太甚!”
糜芳道。
“某所言俱是属实!”
许攸呵斥道。
“若为属实,则如何以言语欺之?屏风后安置一刀斧手又是何意?可要谋害于吾!!”
他的声音实在太大了。
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