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茵自然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可顺心不知道这些,见自家主子一点儿都不上心,整日不是与皇上花前月下、下棋作画、读诗赏花,就是拉着皇上品尝美食,然后再没羞没臊的做那事。
皇上和娘娘还都乐在其中。
每次她和琉璃收拾床榻的时候,都臊得脸红,根本就习惯不了。
可急得她直跺脚,但凡她再提起让娘娘要孩子的话,总会被娘娘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反驳回来。
还将她说得哑口无言。
久而久之,顺心也明白了娘娘的意思,只是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
不过娘娘主意已定,她作为主子最信任的人,自然遵从主子的心思,想着顺心也就没那么焦急了。
反而有些好奇,凑过来给娘娘捏捏肩,小声问道:“娘娘,您不介意那灵嫔学您打扮?学您说话?”
要是她的话肯定会烦的要命。
陈婉茵放下手中的书,转头看了顺心一眼,有些失笑:“你觉得她能把本宫的本事都学了去?”
她与皇上不仅仅只是兴趣爱好相投,身体欢愉更是无比契合,这是后宫谁也代替不了的,要不然她能霸着皇上十几年,却不见皇上有任何淡了的迹象。
不可否认,皇上对她还是有几分真心的,要不然也不会事事都为她考虑,自然,不管是原主还是她,都不会要求一个大权在握的皇帝对她一心一意。
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连写出这词的纳兰容若,不也是一个妻子接着一个妻子的娶,当着现任妻子的面悼念前妻,这就是痴情人?
陈婉茵可不这么认为。
顺心闻言,歪头想了想道:“奴婢瞧着不可能,灵嫔虽看着性子温婉,说话也是甜美可人,但奴婢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陈婉茵嫣然一笑。
“是缺少了灵气,她虽学了几分,可到底不是真正的她,所以你观察地仔细些,就会觉得有些违和。”
“对对,奴婢就是这个意思。”顺心抬手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还是在娘娘跟前待得时间长了,奴婢瞧着她却是有些别扭,一直想不明白。”
“被娘娘这么一说,奴婢倒是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顺心说完,陈婉茵忍不住笑出声:“咱们的顺心姑姑有长进了,还知道醍醐灌顶呢!”
“娘娘~”顺心有些羞恼。
永寿宫这边日子过得平静安宁,另一边,受了惩罚的灵嫔与勤贵人,心里头别提多气闷了,尤其是灵嫔。
进宫一年多,她一直都是顺风顺水,有皇上的宠爱,后来又有了孩子,还从未被人打过,责罚过,这还是第一次。
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启祥宫。
灵嫔气得狠狠摔了几个瓷器,才觉得稍稍好受了些,不过气消之后,看着满地的瓷器碎片,又觉得心在滴血。
这些打碎的瓷器,可是要她自己掏钱补上的,灵嫔想想就觉得呼吸不畅。
都是珍懿贵妃小家子气,制定的什么破规矩,自己打破的俸例外的东西,都得自己出钱去内务府买。
内务府那帮子奴才,虽没有以前那么贪得无厌,但东西卖给她们这个后宫嫔妃,还是要比宫外的贵了一成。
她母家倒是送了银子进宫,可架不住一直往外花,皇上赏赐给她的东西,又都是只能用,不能变现的。
埋怨完陈婉茵,灵嫔又开始怨恨起勤贵人,从选秀时她就看自己不顺眼,各种挤兑陷害,若不是她谨慎,恐怕早就被送出了宫,哪里还能成为一宫主位。
只是成为了嫔位,那勤贵人还是几次三番的给她找事,以至于她破防,没有维持住温柔可人的伪装。
今日她实在没忍住,便与勤贵人打了起来,没想到却被娴贵妃和纯妃撞见,娴贵妃更是借此惩罚了她。
还不知道皇上知道的话会怎么看她呢!她什么都不怕,就怕皇上不再喜欢她,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心慌得厉害。
“彩云,进来。”
打小就伺候灵嫔的婢女彩云,听到主子喊她,赶忙进去。
“哎哟主儿您千万别动,可别伤着您。”彩云见满地碎瓷片,忙提醒,又喊了另外两个婢女,让她们进来收拾一下。
待收拾完毕,彩云劝慰道:“主儿,您别生气,那勤贵人就是嫉妒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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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本宫哪会不知道,只是她就像狗皮膏药似的缠着本宫,着实气人得很。”灵嫔冷哼一声道:“但她阿玛官职不低,本宫还真不能把她怎么着。”
“今天没忍住打了她,本宫怕她会跟皇上告状,彩云,你让厨房做些皇上爱吃的膳食,本宫亲自去养心殿。”
她绝不能让勤贵人在皇上面前败坏她的名声,如此她也只能主动出击了,总比她坐以待毙的好。
彩云心里忐忑,有些担忧:“主儿,皇上吩咐过,后宫嫔妃不能随意去养心殿的,您贸然前去,皇上会不会生气?”
“本宫能一样嘛?”灵嫔不服气,她可是给皇上生了登基后第一个皇子,怎么能与后宫那些老女人一样。
“主儿……”彩云还想再劝,但灵嫔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行了,别劝了,本宫心里有数,你只管去吩咐就是了。”
彩云张了张嘴,见她一副完全听不进劝的样子,也就闭口不言,出门去吩咐小厨房,只是心里越发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