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他一个没感情的系统都瞧不下去,这人性的恶还真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姐姐,要不咱们帮帮她?”
陈婉茵没说帮,反而问:“莲心被送过去多久了?”
“七八天了,刚开始还好,王钦还亲亲热热地对莲心,就前天开始突然凌虐莲心,像是发了疯似的。”
花楹解释完,陈婉茵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等晚上吧,咱们走一趟。”
皇后拿捏了莲心的亲人,皇上又暗中监视着皇后,陈婉茵即便是有心相救,也有心无力,毕竟宫外富察氏势力大,莲心的弟弟妹妹被安置在何处,她也不知。
况且即便她侥幸把莲心弟弟妹妹救出来,他们的卖身契都在富察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压根就不现实。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皇上解决王钦之前,让她少受些苦。
至于以后,就得靠莲心自己了。
不过计划不如变化。
当晚皇上来了永寿宫,陈婉茵也没机会溜出去做事,便将此事延后了。
次日去长春宫请安的时候,陈婉茵见着了莲心,她低着头给请安的嫔妃奉茶,不经意抬头,眼里都是麻木和死寂。
她的异样并未引起殿内任何人的注意,陈婉茵也当做不知,给皇后请安结束后直接回了永寿宫。
皇上前朝事忙,一直忙到很晚才休息,因此并未踏足后宫。
夜幕降临后,陈婉茵用了隐身符,一路从东六宫的永寿宫,疾行到西六宫延禧宫旁甬道后的太监庑房。
准确地找到了王钦和莲心两人住的房间,不过陈婉茵刚到门口,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只是这么渗人又凄厉的叫声,却并未引起其他周围人的注意,不是他们听不见,而是他们已经习惯了。
除了莲心的哭喊声,陈婉茵还听到周围几个房间内发出的女子求饶声和哭泣声,这些女子都是底层的宫女。
她们有些是自愿,有些则是被强迫成为各宫有权有势太监的对食,这些身体残缺不全的太监,心理极为扭曲疯狂。
白日里点头哈腰地伺候着贵人,心里的不痛快和郁气,夜里通常都会发泄在比他们柔弱的女子身上。
“姐姐,这帮子畜生,真不是人。”花楹都看得咬牙切齿,陈婉茵脸色也是冷得如同覆了一层冰霜似的。
吸了一口气,压下怒火:“先解决莲心的事情,这些人待会儿再说。”
说完陈婉茵无声无息地进入房间,打眼看去,就见王钦披头散发,如同疯子似的压在莲心身上胡乱撕咬着。
莲心的胸口、胳膊、还有大腿处都是青青紫紫、密密麻麻的痕迹,看着触目惊心,陈婉茵皱了皱眉,走过去狠狠一掌劈在了王钦的脖颈处。
王钦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已经被折磨的有些麻木的莲心,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对,转头看向陈婉茵,陈婉茵此时已经撤去了隐身符。
让花楹给整个庑房布下幻术,即便她把这里的都人杀光,那些在外面监视的暗卫,也发现不了异常。
莲心瞧着陈婉茵,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王钦,蓦地瞪大双眼,还以为她自己是做梦,抬手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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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
又眼巴巴地看过来,见着不是她的臆想后,莲心赶忙坐起身。
拿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跪在床榻上给陈婉茵行礼:“奴婢,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
陈婉茵过去,把她扶了起来。
莲心还处在震撼中。
脑袋也有些晕晕乎乎地,任由陈婉茵扶着她坐下,给她穿上寝衣。
穿好衣服后,莲心才稍稍平静了一点,她不知道贵妃娘娘为何会在夜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腌臜地方,但刚才是贵妃娘娘救了她,她是死也不会说出去的。
“娘娘,您怎么会来这里?”
“我无意间知晓你的事情,过来瞧瞧。”说着拿出两瓶药,一瓶是治外伤,各种伤痕都管用,另一瓶是专门对付王钦的迷幻药,将药递给莲心。
说明了用法后,陈婉茵又道:“你且再忍耐些时日,王钦他活不长。”
莲心闻言愣住了,陈婉茵并未解释,安抚地拍了拍莲心的肩膀。
“以后的日子就得靠你自己过了。”
莲心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什么。
只是手里握着两瓶药,眼泪噼噼啪啪开始往下掉:“贵妃娘娘,多谢您,奴婢愿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陈婉茵笑着摇了摇头:“你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不用惦记着怎么报答我。”
“我也没什么事情可让你做的。”
见莲心还想说什么,陈婉茵转移话题,指了指地上的王钦:“他还昏迷着,你想不想揍他一顿为你自己出出气。”
“奴婢行吗?”莲心眼里露出一抹跃跃欲试的意味,陈婉茵笑着点头。
莲心将药藏进床角一处隐秘的地方,起身下榻,对着昏迷的王钦就是一通拳打脚踢,直到累得她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莲心眼里重新有了光亮,转身看向陈婉茵笑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给她磕了几个头。
“贵妃娘娘,奴婢多谢您的大恩大德,奴婢今后任凭娘娘差遣。”
陈婉茵将人扶起来:“好了,此事以后再说。”想了想,还是让花楹给莲心用了忠心符,符篆入体,莲心察觉到自己对陈婉茵心里生出的敬意,不过也没有多想。
安抚好莲心后,陈婉茵离开她和王钦的房间,用了隐身符后去了其他几处庑房,将那些家暴宫女的太监腿打折以后,才悠哉悠哉地回了永寿宫。
次日,莲心天还未亮就起来洗漱,准备去长春宫伺候,刚出门就听见左右几处庑房一片吵闹。
细问之下才知晓,原来与王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