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神色复杂地盯着容清,愤恨道:“混账皇帝这是打上了你的主意?”
他虽是学堂祭酒,是学堂的李先生,可他和学堂一贯不涉党争,也不会公然站队于某个皇子。
没成想,他好不容易认下来的女儿,倒是被扯入了天启城这浑水当中,最要紧的是,自家女儿她仿佛是知情的。
“清儿,你究竟怎么想的?”
“可千万别跟为父说你是迫不得已,以你的能耐,若是不想,自然有的是法子拒绝他们,没必要掺和到这权利争斗中去。”
容清笑了笑,看向不解的李长生,说道:“您不也偷偷地给萧若风铺路嘛?我自然得给您压阵呀!”
“只是萧若风这人,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哥哥景玉王,恐怕您的筹谋,最后会为他人做嫁衣,您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护着他?”
说着容清挑挑眉:“还有啊,您想来对太安帝也很失望吧?这景玉王,现在看着兄友弟恭,对萧若风也呵护备至,可一旦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他便是第二个太安帝。”
“一个平庸的皇帝,面对一个比他优秀百倍的王爷弟弟,而且这王爷手下,还有一批可以为他出生入死的武林高手朋友,您觉得景玉王坐在那把椅子上,夜里能睡的安稳?”
恐怕到时候,他会恨不得将琅琊王除之而后快,什么兄弟情义,与权利和皇位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李长生一噎,随后叹口气,席地而坐,扬起酒壶,咕嘟咕嘟地灌了好几口酒,这才看向容清:“你是怎么知道的?”
容清也坐了下来:“您问的是您这三十年一变身份的功法的事情?”
活了那么久,太安帝和萧若风最敬重的哥哥萧若瑾,他们是个什么样的人,想来李长生心里有数,只是不屑计较罢了。
不待李长生回答,容清接着说道:“您虽然隐瞒地极好,可我想知道的事情,还没有什么是能瞒得过我的。”
说着似笑非笑地瞧着李长生:“您这次是不打算再继续维持这长生不老功了吧?”
剧情中可不就是这次,李长生为了能心无旁骛地与红颜知己相伴一生,硬是散了这大椿功法,成了南宫春水。这也是李长生在这世间,最后一个身份。
李长生瞧着容清那双似是一眼就能将人看透的清透的眸子,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他这大椿功还有两年就需要再次改变身份,这天启城他也待不了多久。
而且他也的确想要为了心中的一个女子,而破了这大椿功,只是想想这事被自己的女儿知道,李长生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任谁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了另外一个女儿散功,都不会好受吧?
况且自己还这么些年都不知道清儿和她娘的存在,可没少让她们受苦受罪,他哪里还好意思让清儿知晓自己之前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