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母亲,也是姜若瑶的劫难!
不过这些都是季淑然和姜若瑶母女间的龃龉,与姜黎无关,她不甚关心。
至于那个依旧觊觎自己的周彦邦,姜黎不屑地对付他,他也只是怂包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罢了,且有的是人管教他。
姜府正院。
季淑然斜倚在软榻上,脸色有些苍白,身后张嬷嬷给她按压着鬓角,缓解她的头痛。
“夫人,要不换个大夫试试?”
最近不知怎地,夫人的身子突然开始虚弱起来,白日疲乏不堪,晚间又彻夜难眠。找了好几个医术不错的大夫,都说是夫人操劳过度。
开了一些滋补的药,每日不间断地喝着,结果夫人喝了大半年,别说没有半点用,而且症状还越来越严重。
若不是请来的大夫都说没有异常,张嬷嬷都疑心夫人是不是中了算计?且不说姜家已经被夫人完全把控着,正院守的跟铁通似的,谁有那个通天的本事算计到夫人头上来?张嬷嬷心里想着,将这个可能完全排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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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大夫沽名钓誉,空有名声,小病都治成了大病。
“青黛,咳,大夫要换,咱们的院子也要查一查。”季淑然睁开眼,声音有些虚弱的吩咐。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这些年锦衣玉食养着,断没可能突然就虚弱成这样,定然是哪里出了古怪,不查她不放心。
张嬷嬷皱了皱眉,停了手上的动作。
“夫人,您的意思是咱们院子里有脏东西?可不能啊,都是咱们自己的人,您屋子里的用物都是每日擦洗一遍。再说,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把手伸进咱们的院子里?”
季淑然也困惑不已。
“我知道,但……就怕事有万一,还是再细细检查一遍吧,万一有疏漏的地方呢!”
“对了,还有炳吉和若瑶屋里,青黛你查完院子以后亲自去看看,只有你去我才放心。”
张嬷嬷点头保证道:“夫人放心,老奴会细细查一遍,绝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
季淑然欣慰的拍了拍张嬷嬷的手背,笑了笑:“还好有你在。”说着又轻叹口气道:“若瑶的性子是越来越……青黛,我不知道该怎么教她了?”好好一个文静娴雅的女儿,如今变的满是戾气,动不动就与她争吵,真是让她头疼不已。
“都是姜黎那个祸害,我一直以为她是个长在乡野的粗野丫头,没成想竟是那般出色,比她那个性子优柔的娘出色不知多少倍?可她的这份出挑妨碍了瑶儿的前程,我真恨不得将她再扔回到贞女堂去。”
“这一年的光景,她竟是稳稳的在姜府和明义堂站稳了脚跟,我使的那些手段,都被她一一化解了去,她那个师父就那么厉害?将她教的像个泥鳅似的滑不留手,抓不到一丝把柄。”
张嬷嬷也无奈道:“丽妃娘娘说的应该不会是假的,您没看就连陛下,都因着她那个师父才格外对她关照,想来她那师父也不是个简单的。”
“呵,再不简单,他还能插手别人家后院的事情,姜黎还不是照样被我算计到了,只要那些药发挥作用,别说是她师父来了,就算是大罗神仙到了也救不了她,只有她死了,我的若瑶才能有出头之日。”季淑然冷然道。
知晓姜黎精通诗书和琴棋诗画时,她一度怀疑过姜黎的身份,还想着追查一下,后来还是妹妹告诉她真相。
妹妹深受陛下宠爱,她知道的消息准没错。知道姜黎那么好运气,去了贞女堂那个鬼地方,居然还能有那么大一份机缘,季淑然心里就一阵火气,主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姜黎立刻就暴毙身亡才好。
与此同时,蘅芜院中,花楹也在同步给姜黎汇报季淑然和张张嬷嬷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