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赐座。”青樱抬手让她们起身,坐下说话。
想着前些时日舒妃遭了罪,青樱待她们坐下后,第一个慰问她。
“舒妃身子如何了?”
舒妃意欢起身,福了福身,道:“多谢皇后娘娘挂怀,臣妾的身子依然大好。”
青樱见她面色稍白,相比躺在榻上那几日来,确实好了些许,但到底解毒时日尚短,说话时气息短促,想来是还未彻底恢复的缘故。
于是青樱说道,“你身子还未痊愈,不用起身,坐着回话即可。”
舒妃又一次屈膝行礼,“臣妾多谢娘娘恩典。”谢恩后,舒妃才敢踏实的坐在梨花木椅上。
不用担心娘娘再发问时,她又要起身回话,都不敢坐实,就虚虚的坐了半边,这个动作最是累人,她还真怕自己出糗,徒惹笑话。
青樱又问了下七公主的情况,舒妃均一一作答,神色自若,没有丝毫怨怼。
看来这舒妃确实心胸疏阔,并未因着魏庶人的缘故而迁怒七公主。
不过也是,七公主自幼就在舒妃膝下长大,舒妃已然将景蕴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儿对待。
与舒妃说罢,坐在下首的颖嫔心直口快,佯装吃醋,道:“皇后娘娘可真偏心,眼里只有舒妃娘娘了,都没有嫔妾的位置咯。”
颖嫔是去年过年大封六宫时升的嫔位,如今已是一宫主位,说话倒是还如她入宫时一般直爽。
即便美人娇俏可爱,青樱还是受不了皇上的小妾跟她娇滴滴的撒娇抱怨,嘴角抽搐了下,“……”
俞妃听完颖嫔的话,轻笑了一声,调笑道:“颖嫔妹妹,娘娘还不疼你呢?这每逢请安日子,那一日娘娘没给你备好牛乳糕和奶茶,吃的肚皮滚圆的不是你?你这还说娘娘不疼你,咱们这些姐妹可要吃醋了。”
恪贵人接话,“是呢,皇后娘娘最心疼咱们了,颖嫔姐姐可莫要贪心了。”说着还戳了戳樱嫔的胳膊,朝她眨巴眨巴大眼睛。
转而状似疑惑,道:“娘娘,可是妹妹们做了什么错事,皇上怎得都不见咱们呢?”
青樱轻咳一声,道:“前朝事忙,皇上一时顾不上后宫,妹妹们还应该理解皇上才是,莫要多思多想。”
恪贵人讪讪的,道:“是,嫔妾领尊娘娘教诲。”
打发完了颖嫔,恪贵人,又应付了其余嫔妃,听着她们你来我往的言语交锋,青樱坐在凤坐上漫天神游。
待她们说的口干舌燥,再一次添茶加糕点时,青樱终于说了句,本宫乏了,你们都退下吧,她们才一一屈膝行礼,出了翊坤宫。
只不过,舒妃意欢意外之中的留了下来。
请舒妃入内殿,青樱让云牙上了茶后,问道:“舒妃,可是有事要说?”
舒妃起身,跪了下来,额头触地,叩首。
青樱一愣,这不年不节的,怎得行如此大礼?
忙让云牙扶舒妃起身,待舒妃坐下后,青樱才说道:“都是后宫姐妹,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没必要行此大礼。”
青樱到时,请安的嫔妃已经全部到齐,见她进来,齐齐屈膝行礼,“臣妾(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