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同样分正邪。不过邪道心,为天地所不容。他们虽然也可修炼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但最终不能修成正果,只能另寻它途,比如成魔。”
花笑点点头。她明白了。
屋中烛火熄了,花笑化成本体卧在床边。她没有睡,而是支棱着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周寒刚才的话。
周寒躺在床上,闭上眼,她还没睡着,听到心神中传来一声微微的叹息。
“李清寒!”周寒听出了那个声音。
“周寒,我们的心被冰封,何尝不是我们的道心动摇所造成的。”
“是啊,我们修炼初始便是以救度这世间人和鬼为道心。可在寒冰地狱长久以来,我们对地狱中的鬼魂变得冷漠,对他们视而不见,还谈什么救度。”
“现在想想以前我们鄙夷这世间人,真是可笑。就连我们自己都有做不到,坚持不了的事,又有什么资格看轻这世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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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笑了,“李清寒,你终于放下你的高傲了。”
“周寒,你说的不完全对。我们仍有我们的傲气。这种傲气不是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傲,而是不论在何种情况下,我们有一颗至纯的心。我放下的,只是一种偏见。”
“放下了分别心,我们才能以正眼看这个世间。”
沉默了一会儿,周寒问:“李清寒,你在做什么?”
“我正在江上巡视。在我的面前,岸边停着一只船。船主是夫妻二人,他们以船为家,吃住在船上,白日靠载渡赚一点钱,夜晚就睡在船上。看他们的日子并不十分好过。可他们仍能说说笑笑,好像很幸福。”
“幸福并不一定是别人眼中所见的,而是自己内心的一个标准。”周寒看了一眼床边的花笑,继续对李清寒道,“有人以吃饱为幸福,有人以穿得好,戴满金银为幸福,有人以儿孙满堂为幸福,有人以夫妻相敬为幸福。简单点,反而容易幸福,要求太多,却永远无法体会什么是真正的幸福。”
“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简单点?”李清寒说。
“你想做什么?”周寒察觉到李清寒有什么动作,便问道。
过了片刻,李清寒道:“我看到一个船主在鞭打他的船工,我看不过去,用水浪将那个船主扔江里去了。虽然粗暴,但是简单。”
“李清寒,你——哈哈——”周寒第一次觉得李清寒如此可爱,不禁大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