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显很清楚,他每一次用离鹤教的方法试验法印,就会感觉心脏突然停跳,魂魄马上要离体一般。可就在刚才,他再次试验法印时,却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心脏还正常地砰砰跳动。
看到刘显的神情,宁远恒知道刘显感觉到了。
“刘大人,现在你放心了,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了吧?”
刘显愣了一会儿,突然从地上跳起来,张牙舞爪地扑向宁远恒,口中大声叫嚷道:“谁让你解了法印,我跟你拼了!”
宁远恒当然不会让刘显伤到。他一脚踹过去,将刘显踹回石床上。刘显立刻摊成了一堆烂泥。
旁边的叶川险些将刀拔出来,骂道:“还有这么不知好歹的人,亏你还曾是一县县令。”
刘显趴在石床上,喊道:“你们知道什么。他若杀不了我,就会向我的家人下手。宁远恒,是你害了我全家老小的性命。”
“我可以把你的家小接进刺史府暂住。”宁远恒道。
刘显轻蔑地笑起来,笑得全身的肉都在颤动。他伸手指着宁远恒和叶川道:“你,你们,不过是两个武夫。你们根本不知道他的能力有多大,刺史府算什么,就算是王府,也挡不住他。他若想杀你们,完全可以让你们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这次轮到宁远恒沉默了。他不觉得刘显说的是大话,佘世贵就是个例子。
刘显挪动着一身的肥肉坐了起来,“贪污的罪我认。但你若问那个人是谁,我是不会说的。”
“刘显,此事由不得你。那人已经杀了佘世贵。我猜想,在这江州之中,那人不仅仅是在你和佘世贵身上施下了法印,还会有其他人。我不在大堂,而在牢房审问你,也正是为防备你的同党。”宁远恒愠怒道。
“你说得不错,他可以说已经控制了半个江州,他说的话,有时比你这个刺史还管用。”刘显头一歪,又换上了那一副倨傲的神态。
叶川看不下去了。武人的脾气上来,上前攥着刘显的衣领,把刘显从石床拽了下来,恶狠狠地问:“我家大人还站着,你个监下囚凭什么还坐着?你到底说不说?”
“不说。”刘显梗着脖子道。他虽然怕死,可他更怕连累了自己的妻儿,绝了后。
“那我就打到你说。”叶川说完,拳头左右开弓,就朝刘显胖脸上招呼了过去。
打够了十几拳,宁远恒抬手制止了叶川。叶川这才住手。
刘显脑袋一阵阵眩晕,趴在地上,眼前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