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伟并没有多解释,转而道:
“别光说我,你现在干什么呢,瞧你这身穿着打扮,在哪高就?”
“高就谈不上”,胡大鹏弹弹烟灰,道:
“我家情况你是知道的,家里穷得叮当响,就我这么一儿子,我老娘身体也不大好,不过也有一好处,当年下乡插队,居委会一看我家这情况,我要去下面农村,谁来照顾我老娘?因此人也没来逼迫,哥们留在了京城,虽说日子也苦,但再怎么着也是京城,肯定比农村强。
你这算运气好,能去当兵,但大多数人都是窝在农村,虽说前些年国家允许知青返城,但他娘晚了,好些都在那叫娶妻生子,拖家带口的,怎么回来?就是回来,也没有个好工作,后半辈子只能当农民了,
所以说,哥们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对吧?”
宁伟一笑,这倒是真的。
胡大鹏继续道:
“我家也没个关系、背景,公家单位不指望了,所以啊,这些年我就自个捣鼓捣鼓个体户,做点外贸生意什么,借着国家的好政策,这些年算是挣了点,不多,百八十万还是有的,就这样吧!”
说得是风轻云淡,一副不差钱派头。
“八百十万?真的假的?”
两人虽说十几年没见,但宁伟多少知道他个老同学性子,属于满嘴跑火车的,听着就不靠谱。
“这我骗你干啥!”
胡大鹏把手里燃到屁股的烟丢地上,道:
“宁伟,我跟你讲,哥们过去是挺窝囊的,就上学那会,家里穷,连个学费都交不起,班级同学谁瞧得起我,遇到自己